便行了礼,转身离去了。段星河提着食盒来到门前,见里头的灯灭了,以为他睡了。正在这时候,屋里浮起一道蓝色的灵光,嗡地一声从窗户里透出来。段星河有些诧异,透过门缝向里望去,就见李玉真盘膝坐在床上,周身浮起了一团流水般的灵光。片刻灵光稍微黯淡下去,继而又亮了起来,就像呼吸一样有节奏地起伏。
放出这种光芒,意味着他正在突破金丹期,马上就要到达元婴境界了。
段星河心中一喜,怕有人来打扰他,打算帮兄弟守一守关。今天不算冷,他在走廊的扶手上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饿。他寻思着李玉真这时候肯定顾不上吃了,不如自己吃了暖暖肠胃。他打开食盒,自言自语道:“我帮你守门,这些宵夜就当是报酬,吃了不算过分吧。”
他拿出一盅燕窝,加冰糖炖的烂乎乎的。他几口吃完了,又拿出一碟小笼包,在底下放着还热乎。他爹怕他吃着腻,还有一碟子腌白菜丝。段星河两口一个,片刻吃了个一干二净。
他把食盒收起来,心想:“李国师其实挺疼他儿子的,李兄却一直不领他情,真是可惜。”
吃完饭,段星河有点困了。他在外头熬了一阵子,见屋里的灵光熄灭,久久没有再次亮起。他寻思着应该成了,便回去睡觉了。
次日一早,段星河还没醒,就听外头传来一阵拍门声。李玉真敲完了他的门,又去敲步云邪的门。一个揉着眼从屋里出来,另一个打着呵欠,道:“怎么了。”
李玉真昨晚突破境界之后,倒头睡了两个时辰。天一亮,他意识到自己跟从前不同了,第一时间就要告诉兄弟们。他兴高采烈地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段星河,连声道:“成了!我成了,元婴!”
段星河已经知道了,还默默地帮他看了大半夜的门,道:“太好了,恭喜你。”
步云邪也很为他高兴,道:“那这回大比肯定稳了。”
李玉真踌躇满志,握紧了拳头道:“放心吧,我一定能赢!”
转眼间到了腊月十九,太清宫是整个大新的修真圣地,门中的大比吸引了不少人。一大早,太清宫门前的路上就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车驾,其中不乏王公贵族。
太清宫有专门为大比准备的擂台,下面有大片的空地,弟子们一大早就搬了凳子过来,挤挤挨挨的到处都是人。太清宫有两千多名弟子,一半都报了名,主打一个重在参与。十一月末就初选过一次了,初赛比了五天,最后筛出三十一个人来。李玉真往年都是第一第二的,今年额外给了他个机会,让他补了名字上去。一大早众人待在隔壁院,抽签决定比赛顺序。
段星河等人没有比赛的压力,早早地来抢了个靠前的好地方,打算近距离给兄弟加油。二猴等人知道自己修为不行,好几年都没报名了,已经混成了老油条,只想借机发点小财。他趁着师父还没来,把一块布铺在地上,招呼道:“来下注啊兄弟们,左边是左师兄,右边是李师兄,一钱银子一注,买定离手,快快快!”
大部分人把钱押在了左惜椿那边,李玉真那边只有寥寥数人押了。看来今年决赛是他俩还是没有悬念的,不过大家还是觉得李玉真获胜的可能性不大。伏顺忍不住要凑热闹,拿出一块碎银子来,没想好要投哪边。段星河道:“这还用想,必须得押自己兄弟啊!”
他说着往李玉真那边投了一两银子。步云邪道:“一看你就不会赌,这种情况肯定是要反着买啊。”
他把钱放在了左惜椿那边,道:“李兄赢了我得金丹,输了我得钱,怎么都不亏。”
段星河笑了,道:“没意思,你这多不刺激啊。”
步云邪端然道:“修行之人,要的就是心如止水。”
伏顺寻思了一下,还是把钱投在了李玉真那边,豪气道:“信我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