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法欺骗她,道:“大幽皇帝痴迷于求仙,让人炼了不少丹药。他刚到大幽都城就被人抓住了,关在采石场里,被强行喂了一些丹药试毒,就这么……就这么去世了。当时我跟他关在一个牢房里,他就把腰牌托付给我了。”
刘毅君的身体微微一震,仿佛感到了那种绝望。她道:“他走的痛苦么?”
段星河想起凌虚子的脑袋裂开,从中长出一个巨婴脑袋的血腥情形,实在不忍心告诉她。他道:“他走的很安详,丹药效力很猛,他吐了几口血就没了。”
刘毅君握紧了腰牌的残片,如果不是他送遗物回来,自己还要一直这样煎熬下去。她哑声道:“谢谢你。”
段星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他说他不能陪你了,让你别太难过,好好顾惜自己。”
刘毅君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段星河觉得他们两个着实可怜,叹了口气道:“刘姑娘,你想开一点,凌虚子一定也希望你好好的。”
刘毅君沉默着没说话,泪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淌。东西已经送到了,她此时应该希望一个人待一会儿。段星河起身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刘毅君抹去了泪水,站起来道:“抱歉,让你看到这么失态的样子。”
段星河摇了摇头,道:“无妨,姑娘是重情重义之人,在下解。”
他说着举步要走,刘毅君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段公子,你们都是好人,我不忍心见你们受到伤害。但有些事我也……不方便说太多。”
段星河有些奇怪,回头望着她。刘毅君脸上的泪痕未干,带着难掩的悲伤,又藏着几分深沉。她低声道:“在这里千万要小心,不要相信你看到的、听到的任何东西。”
段星河的心一沉,警觉起来道:“刘姑娘,这是何意?”
风轻轻吹过,把院中的玉兰花吹得不住动荡。明明置身于明媚春景之中,段星河心里却生出了一股阴寒之气。
刘毅君正要开口,忽然见一个年轻男子从月洞门外过来。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袍,进屋道:“毅君,去年冬天的炭火钱结算完了没?”
刘毅君道:“算完了,比计划的有些结余,都记在账簿上了。”
那人是刘伯桥的师弟,名叫张青蜉。他看了段星河一眼,道:“你是……大幽来的小子啊,怎么还在这里没走呢?”
他说话这么不客气,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刘毅君有点尴尬,道:“小师叔,师祖答应了要传段公子修行之法,他们可能还要在这儿待一段时间。”
张青蜉皱起了眉头,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道:“蜀山的修炼法门岂能随随便便教给外人。钦天监没有一个好东西,留他干什么?”
段星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就算他是长辈,也不能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刘毅君不想让客人难堪,连忙道:“小师叔,咱们去看账本吧。”
她说着走在前面,想把张青蜉带走。小师叔还一副眼里不揉沙子的态度,道:“蜀山没钱养闲人,没事就赶紧走,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段星河看着他们走远了,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总不能因为个别人的不欢迎,就这么离开。
他回到住处,安静歇了几日,这天一早听见外头有人说话。白云观的小道士穿戴整齐,站在刚冒新芽的梧桐树下,跟魏小雨道:“师父、师叔祖他们要回四灵山去,我也得走了。”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一起玩,两个人差不多大,很是投缘。刚交了一个朋友就要分开了,魏小雨有点失望,揪着衣角道:“喔……”
小蝉也有点舍不得,道:“我们就在白云观住,有空你可以来找我玩。”
魏小雨点了点头,道:“好。”
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