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么,为什么要冒风险做这样的事?”
“贪呗,”小贩鄙夷道,“人红了就想要更红,想地位稳固,钱是赚不够的。”
那块招牌上沾了一点灰尘,正好在男旦的脸上,把桃花似的脸蛋儿弄得灰蒙蒙的。一个伙计遗憾似的拿袖子擦了擦招牌,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有人在戏园子里扬声招呼,那伙计就扛着招牌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前头有一间药铺外挂着个葫芦,段星河进去找了个郎中出诊。片刻回到了客栈,郎中给步云邪看了病,说他的头受到了震荡,得静养十天左右。这期间千万不能颠簸,要不然以后可能留下头疼的病根。
郎中开了几副药便走了。步云邪抬眼看他,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有些不高兴,好像怨自己扔下他似的。段星河扬起了嘴角,在床边坐下了,道:“久么?帮你出气去了。”
他把刚才的事说了,步云邪有些难以置信,却也觉得痛快,道:“你不怕他讹上你?”
段星河无所谓道:“小雨也是小孩子嘛。吓坏了我小妹子,也有得他赔的。”
出门在外,不比在老家。步云邪不想让他惹上麻烦,道:“以后还是算了吧。”
段星河的原则一向是打自己就算了,打他兄弟不行。他道:“那不成。不还回去,老子道心不稳。”
他看着步云邪,道:“感觉好点了么?”
步云邪的心情舒畅了,脑袋确实也没那么晕了,道:“没事了。”
段星河松口气,温声道:“我去给你熬药,你歇一会儿吧。”
步云邪本来就瘦,病了更是没有胃口,两天就瘦了一圈。段星河寻思着光吃药不行,想给他弄点滋补的东西。这天一大早,段星河下楼问小二哥有没有天麻乌鸡汤。小二哥挠了挠头道:“这儿只有烧鸡,外头街上的小饭馆里炖品挺多的,要不您去问问。”
段星河便出了门,去斜对面的饭馆看了一眼,里头有乌鸡汤,还有鲫鱼汤、鸽子汤,都是滋养病人的好东西。他点了一份天麻乌鸡汤,坐在馆子里等着。对面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曲声,他心不在焉地听着。
当啷一声,一双筷子掉在了地上。他回过头去,见不远处的桌子边坐着个中年男人。那人长着一脸大胡子,正是前两天搂着树唱歌的杨镖头。
段星河以为他撒了一天酒疯就完事了,没想到他今天又醉醺醺地出来了。段星河不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一个从前受人敬重的人在大街上这样大发酒疯,必然是有难过的坎儿。段星河有些同情他,跟店家点了一碗醒酒汤,让送到那人的桌上。
杨镖头趴在桌子上,喝得迷迷瞪瞪的,十分难受。他见小二端了醒酒汤过来,奇怪道:“送错了吧?”
小二哥道:“没错,是那位公子请您的。”
段星河等的乌鸡汤还没来,闲来无事,想跟他聊聊。两人的座位相邻,他转过身来道:“杨先生,久仰大名,喝碗汤醒醒酒吧。”
杨镖头没说话,垂着头道:“什么久仰大名,我现在是墙倒众人推,大家见了我躲还来不及呢。你这小子是哪来的,想干什么?”
段星河随口道:“我听说你武功很好,很佩服你。”
杨镖头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身材高大结实,道:“你也是个练家子?”
段星河谦道:“那不敢当,我就是会一点拳脚功夫,喜欢结交会武功的朋友。”
江湖中有不少人练武成痴,喜欢找人切磋功夫,也有过不少人慕名来拜访他。杨镖头想起了从前自己的那些好日子,那时候他身强力壮,带领镖局的兄弟们赚了不少钱,大家见了他都笑脸相迎,很是崇拜他,如今看到他却像见瘟神似的。
他大手一摆,醉醺醺地说:“我现在不成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