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插手南宫家的家务事,何况那小子是犯了这么骇人的大错被关起来的。肖月明在屋里转来转去的,觉得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道:“这个变数死了会怎么样?”
陈松屿道:“不知道。”
世上的因果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肖月明一副烦躁的表情,道:“那救不救?”
陈松屿沉吟良久,叹了口气道:“跟他那几个兄弟透个风吧,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至于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大清早,众人在客栈大堂吃早饭。李玉真东张西望,道:“段兄呢?”
伏顺道:“大师兄没起吗?”
赵大海道:“他不是一直都起的挺早的么,等会儿上去看看。”
吃完了饭,伏顺上楼去敲门,屋门开着。他进去一看,里头没人,大师兄大概有事出去了。众人等了一天,到晚上还不见段星河回来,伏顺有点坐不住了,跑到隔壁去敲步云邪的房门。
步云邪正在闭关炼丹,先前答应给南宫家的清虚明窍丹刚入炉。他出来道:“怎么了?”
伏顺道:“大师兄不见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二师兄,你不是会那个什么火花咒吗,问问他上哪儿去了。”
步云邪闭上了眼,把心念放出去,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睁开了眼道:“不行,离得太远了,感应不到。”
这城里之前还游荡着不少怪物,他应该是昨晚出去的,不知道一个人想干什么。步云邪意识到事情不妙,快步去了隔壁房间,想找一点蛛丝马迹。床叠得整整齐齐的,幽冥剑不见了,他忽然发现后窗的窗纱破了个洞,地面上落着一枚袖箭,上头缠着个纸条。伏顺十分诧异,道:“咦,我早上来的时候还没有的。”
步云邪捡了起来,袖箭上没有任何徽记,对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打开纸条一看,见上面写着:“段星河在南宫家地牢。”
伏顺凑过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道:“哥,是真的么?”
他失踪了一天一夜,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线索了。步云邪的脸色沉了下来,道:“把兄弟们都叫上,跟我去南宫家一趟。”
四下黑漆漆的,空气十分寒冷。段星河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牢房里。他坐了起来,身上的铁链跟着哗哗作响。他用力扯了几下,铁链很结实,一头锁在墙上。段星河静了片刻,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头剧烈地疼了起来。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当时的情形浮现在眼前,他把尸体从棺材里拖出来,珍珠宝石扔了一地。被人撞见的时候,尸体还抱在他的怀里。南宫家的人对他恨之入骨,必然不会饶了他。
他脑子昏昏沉沉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事情从他遇见谶语师的时候就开始失控了。他的意识仿佛被牵引着,不知不觉就做出了这样的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懊悔的不得了。阿云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漆黑的走廊上浮现出一点灯光,脚步声传了过来。几个人走到牢门前,是南宫秀和几名弟子。一人点亮了周围的灯,火光幽幽地照亮了地牢。
两个人搬了一把太师椅过来,放在牢门前。南宫秀坐在椅子上,看着段星河道:“醒了?”
他的神色阴沉,仿佛看着一个罪大恶极之人。段星河知道这种情形下,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信,却还是道:“南宫先生,我并非有意冒犯玉蝉仙。只是我身上带着邪神的诅咒,我想从他身上寻找飞升的法门——”
周围的弟子面带讥诮的神色,南宫秀坐在中间,也面沉似水,显然不信他的话。而且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他做的那些事也是冲犯逝者的大罪。
南宫秀嘲道:“所以你不是想亵渎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