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俗人一个,你滕纾德可就不?一样了,曹操是什么人?众所周知历史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雄,为了把持权力,铲除异己,无视仁义道德,你滕纾德现在要学曹操干掉BOSS自己上位,那?我陆远受你牵制没办法,干不?过你那?我摘干净自己总行吧?
至于后面那?段,就更?简单粗暴了:老东西你最好是见好就收,别他爷爷的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手?里三十多号人,枪|支|弹|药齐全,到时?候真拼起命来?打不?赢也是个两败俱伤,咱们谁也赚不?着便?宜。
谢遇知漫不?经心地靠在墙壁上,无声笑了笑。
两败俱伤……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如果?双方现在打起来?,六盘地界一定会变得很热闹。
想到这儿,谢遇知看了眼门口。
他站的位置正好沉浸在一道光影里,额前漆黑的发稍被照出棕褐,反射着金属的质感。
下一秒,他从腰包里摸出一把枪,提歩向门外走去,身?材挺拔的如出鞘利剑,走路带风衣角微动。
会客厅内。
滕纾德嘴角挂着点似笑非笑的意?思,也看不?出他对陆远这番话有什么看法,“小陆,你要是早这么爽快,我就不?用亲自到六盘来?一趟了,东山那?边的货要得急,我本来?脱不?开身?的,但做事情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冯巧死?了,阿温自顾不?暇,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东山那?边的生意?了。”
陆远点点头?,略笑了笑:“德叔,您和?巧爷不?一样,巧爷是个没有很大野心又容易满足现状的人,他这辈子估计都没想过干掉你把毒品的生意?也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他死?了。”滕纾德非常平静地放下茶杯,“和?当年那?个姓盛的条子一样不?识时?务。”
陆远抬手?,捏了捏左耳的黑色耳钉,好奇道:“德叔好像很在意?那?个警察,我知道缉毒警察可恨,但我们面对的从来?不?是一个警察,自然也不?会针对特定的人,怎么?这个姓盛的和?德叔有很深的恩怨吗?”
“盛凯,盛祈言。”滕纾德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文雅的脸上显出些不?耐,“他和?他老婆两人都是警方派来?的卧底。陈丁卯生性多疑,很难相信什么人,他让我去查制毒师盛凯的身?份信息。那?天?,我请盛祈言喝酒,找了两个机灵的手?下去盛祈言家?里查他,想着给老板个交代就行,我是相信盛祈言人品的,他经常跟我讲解毒品的材料配比和?制作?方法,我觉得他那?么沉迷制毒的人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但瘦子被人打了,浑身?是伤的躺在我家?客厅,吊着最后一口气儿等我回来?,还没有说出半个字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