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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周挑了下眉, 想起之前两人在客栈的谈话,那个时候的李凝香,看上去可不像是会帮忙的样子。

说李凝香不想活了,江易周都信。

没想到才过去不久,江易雅就稳住李凝香了。

“凝香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重情重义,心里一直牵挂着亲朋。”

江易雅其实也觉得稀奇,以她对李凝香的了解,任何人都很难说服李凝香才对,包括她。

可没想到,她缠了李凝香几日,李凝香真就改了想法,跟随她的意见去做了。

江易周知道是为什么,江易雅她的一张嘴,不客气得说,活人能说死,死人能说活。

“你觉得好便好,这样说来,我确实不能做什么事情,不然我这名声在外,可就彻底坏了。”

江易周冲江易雅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后院,抬步往书房走,前厅太吵,她还是回书房看会儿话本子吧。

最近长州城特别流行休夫另娶的话本,原本的夫婿不合意,那就换一个更好的。

日子就是得越过越舒心才算好日子,若是日子越过越难,那还过个什么劲儿,不如趁早抹脖子,投胎或许还能投个好人家。

远在平州的苏破玉觉得,这日子是越过越糟心了。

长州在举办年宴,她却远在平州回不去,不光她回不去,谢叶瑶也回不去。

元盼雁已经好久没见过自己女儿了,她们现在忙着打天下,哪里有时间去管那些个人情往来的小事。

回不回长州过年,对苏破玉来说并不重要,她觉得糟心,是因为她现在要管着大半个平州。

原州和长州都已经尽数归于江易周之手,再闹腾,那也是州内的事情,州与州之间自有边界,没人会来回跨边界,骚扰驻军。

那不是故意挑事,找打吗?

可平州情况不同,平州一个州,里头有三股势力,以平津城为中心的一大片地界此刻属于江易周。

另外还有以安川城为中心的士族势力,以及以平州城为中心的原州牧势力。

这两个势力,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过年了,他们还要派兵过来,不时跨过暂时设下的边界线,来回试探。

苏破玉能理解这两家是想干什么,现在这两家的主子,心里肯定都特别慌。

江易周的地盘已经扩张到接近两个半州了,这放在以前战国时期,绝对是大国地盘,大小很可观,人口资源都很多。

苏破玉在此驻军,就像是一根刺,直接刺入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睡觉都睡不安稳。

怕江易周什么时候动兵攻过来,又怕她一直不动兵,安心发展,发展的更强,一口气吞了他们。

铡刀悬在脖子上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也难怪他们异动频频,想打又不敢打,行事作风都贱得慌。

“嘭!”

营账的链子被人粗鲁掀开,打在了一旁放着的木架子上,引着木架子上放置的兵器一阵摇晃。

在乱糟糟的声音里,来人踩着因为气愤而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苏破玉的案前。

“第十七次了!三天里的第十七次!”

司徒菁攥紧拳头,在空中打了一通乱拳。

恨不得将敌人拽到跟前来,她定要将人打个鼻青脸肿。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被气死,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他们已经同意了现在的界限划分了吗?一波波往外派人,咱们还不能全杀了,也不能出征打他们,这是在干嘛?过家家酒吗?”

苏破玉很少看见司徒菁如此生气的模样,她叹口气,动作轻柔地将手上的文书放在一旁。

这文书是江易周亲自写得新年贺词,不能随便乱放。

“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