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2 / 3)

名谁,长什么模样都无从知晓,锦翊岂不是白白死了!不行,我要进去杀了那个狗郡丞给锦翊报仇!”

说着,他就抡起铁拳一瘸一跳地往暗门那边过去。

鹤觞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剑鞘一横拦住了他。

“你这冰块脸拦我作甚!”屠苏被他一拦顿时生出火气,大臂一挥将他推了个踉跄,继续朝暗门蹒跚走去。

“那人现在还不能死。”宁晏礼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碎冰击玉,却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威慑力。

屠苏脚步一顿。

他慢慢回过头,这个面容粗犷身长九尺的壮汉,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

他虽然极力压制着情绪,但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一丝颤抖:“大人!难道,难道锦翊就真的白死了?”

他忍着腿伤的剧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我知擅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今日是我失手放走了那贼细作,就让我杀了那个狗郡丞,以慰锦翊在天之灵!他日有罪,我一人扛着便是!”

宁晏礼面色冷沉地看着屠苏,眉头微微蹙起。

鸦青叹了口气道:“屠苏,你又在犯什么愣?”

屠苏瞪着通红的双眼看向他,俨然有泪花还在眼底来回打转。

鸦青指向殿外:“你看看那殿外的白幡,难道只有你一人想为锦翊报仇不成?”

他上前将屠苏扶起:“大人既然将那郡丞抓来又上了私刑,难道还会忌惮你说的那些?”

屠苏眨了眨眼,显然没有听懂。

他忍痛拖着右腿向宁晏礼靠近几步:“大人,屠苏是个粗人,听不懂鸦青打得那些哑谜,现下一心想着咱们的人被那些狗贼害了却不能报仇,心中难受,还请大人示下!”

见宁晏礼冷着脸重新拿起奏章,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鸦青一把拉过屠苏。

“仅凭那郡丞一人虽不足以定淮南王父子之罪,但却也能叫心虚之人自乱阵脚,不然你以为今日这陷阱是如何设下的?”

屠苏愣愣地看着鸦青,又听他道:“如今乌山郡丞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想淮南王父子与那朝中暗线会作何反应?”

屠苏恍悟,“所以今日大人是早料到那细作会去找李慕凌商讨此事,故而在附近设伏。”

鸦青笑道:“其实今日你二人杀不掉那细作,早在大人预料。”

此言一出,屠苏浑身一滞。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宁晏礼,满脸尽是震惊之色。之后他又转而向鹤觞问道:“难道你也早就知道?”

鹤觞不置可否,“事前大人曾对我嘱咐会有人设法来救那细作,叫我对来人留意,可我却……”

说到此处,他向宁晏礼拱了拱手,面带愧色道:“今日失手没能除掉那细作,还请大人责罚。”

灯盏上的火光轻轻跳跃,宁晏礼看着奏章,淡淡说道:“一个假的,跑便跑了。”

此言声音不大,但听到鹤觞与屠苏耳中却如同惊雷。

二人诧异地抬头望向他,面上的表情一时惊愕与疑惑交错。

“假的?”屠苏目瞪口呆道:“那人不是淮南王府安插在朝中的暗线?那他是谁?”

鹤觞亦是不解:“大人,淮南王府为保那暗线派了数十死士,若是个假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正因是假的,他们才如此大费周章。”宁晏礼平静道。

如今整个上京皆知,李慕凌在宫外所居的别院,里里外外都是他奉皇命亲自安排的,纵是再心急,以淮南王府四大暗线的水平也不会在这时候上门送死。

背后那无名军师显然是打算叫今日这人顶了朝中那条暗线的身份,故意丢出鱼饵让他上钩,待他咬死了这只假饵,藏在朝中的那个真的才能更加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