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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给她带来那种便利和优待,不仅是践行了她以前最唾弃的渣男行为,还是对沈月君的不公。

得到偏爱的人都是有恃无恐的。

姜汀溪闭上眼睛,发现自己与沈月君的相处,她已经不知何时从那个互利互惠的合作者变成了被沈月君偏爱的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姜汀溪她不愿意去践踏一个捧着真心相待的人,自然也就做不来那个视而不见装傻充愣的人。

见沈月君冷着脸避而不答的模样,姜汀溪忍不住想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沈月君,他害羞的时候耳朵会红?

而且沈月君本来皮肤就白,外加一头柔顺的白金色长发,衬得他那红透的耳朵如白雪公主手中的红苹果,让人不注意都难。

轻咳一声,姜汀溪拖着沙哑的声音小声调侃道:“沈月君,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眼睛?”

“如果是我误会了,我……”

“没有。”

沈月君倏然出声打断姜汀溪的以退为进,抿着唇盯着她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有些干裂的唇,翘人的睫毛一扇一扇,“没有误会。”

不敢动扎着留置针的手,姜汀溪抬起空的左手,拽了拽沈月君的衣摆,没有再逗他,“给我倒杯水吧。”

似乎有些诧异又有些不满姜汀溪为何戛然而止不再追问,沈月君耳尖的羞红很快就褪去,转身给姜汀溪倒了一杯温水。

“你既然醒了,我等会叫李医生来,看看是否还需再用一针镇定剂。”

将床的模式调整成靠背方便姜汀溪喝水,沈月君公事公办道,仿佛刚刚慌乱害羞的人不是他,“你精神力紊乱虽和常人不太一样,但持续使用精神力对你损耗还是太大,你在紊乱消散前,不要再擅自使用精神力了。”

姜汀溪企图将手中空了的水杯放回床头柜,手伸在半空中被沈月君很自然地截胡,对方将水杯重新放回位置上,“病人就好好歇着。”

虽然头还在疼,姜汀溪听到沈月君莫名给她听出一股娇俏味的话,忍俊不禁,“沈先生倒是热心肠。”

注意到沈月君听到她这称呼明显脸色变深一个度,姜汀溪暗笑,“不喜欢我叫您沈先生?”

没说话,但沈月君周身那显而易见的冷气足以说明他的喜怒,姜汀溪见好就收,猫咪要顺毛摸,再闹下去估计要扭头自己生闷气了。

“沈月君,谢谢你喜欢我。”

听到姜汀溪这么说,沈月君脸色更深沉,垂下眼帘不愿看她,两人一坐一站,床头前温暖不刺眼的小夜灯将他的影子打得斜斜的,如一席被子盖在姜汀溪身上,将她完全笼罩进去。

他真正想听到的不是这句感言,他一点都不想听到姜汀溪的感谢,更不想听到她看似感谢实则拒绝的拒绝。

但他无法开口强求对方收回这句话,也做不到强行把姜汀溪绑在他身边。

嘴里泛起无边苦涩,沈月君垂眼深呼吸,准备开口时,又听到姜汀溪抢先他一步开口。

“我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建立一段全新的不同于友谊和亲情的亲密关系,如果你不介意,愿意和我试一试吗?”

沈月君呆愣在原地,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他那双蓝宝石的眼睛里盛满了震惊,但伴随震惊一同而来的是无边的欢喜,他又一次听到了自己胸口那欢腾的心跳声,周身冷冽的气息一点点融化,如春天雪山融化的冰雪,涓涓潺潺黏黏糊糊地缠绕在姜汀溪身边。

姜汀溪见沈月君嘴角无意识地勾起,松口气,悄悄往被窝里缩了缩,企图遮住她羞红的耳后根。

她其实不似她面上显得那般淡然,甚至这是她两辈子来头一次对一个男生这般直接地提出交往。

就算是在她这辈子最拜金的时候,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