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觉得她哥在说梦话,来这种场合,喝酒是社交基础,哪是他说不喝就不喝的,“你老板在的时候你还有不喝的机会,现在你老板不在,你还逃得掉?”
祁缘摇头否认,借口真想要找,有的是,“进出皇宫的车都要进行驾驶者识别,我醉了到时候车都开不出宫里。”
此话并没有夸大,只不过相较于其他人来说,他平日里需要识别的次数较少。
大多数时候祁缘都是和沈月君一起进出皇宫,凭着他老板那一张标志性如神仙下凡的脸,他们基本都不需要经过这层手续。
祁落同样如此,她一般都是跟着月棯珅一起进宫,基本没经历过几次单独的识别登记手续,这会被祁缘提及,她才恍然想起来。
但这条规定是一直存在的,沈月君不在,祁缘还得老老实实遵守。
放下香槟准备去拿点点心压压酒意,他本就不爱喝酒,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解酒药都吃了,还喝啥啊,再吃点东西等时间到了我就走。”
这会轮到祁落羡慕他了,她得等月棯珅决定退席的时候才能跟着一起离开,这会宴会才进行到中段,距离她下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艳羡地盯着拿着一小碟吃食回来坐在角落里吃的不亦乐乎的祁缘,祁落本还想继续拉她哥再唠几句。
余光瞥到她老板从一堆大老板的恭维里脱身,只能咽下那些闲话,老实地端起酒杯,踏着高跟跟上她老板的步伐。
都是打工人,怎么她哥的事业运就这么让人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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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棯珅看到祁落从阳台走进会场,随口问了句:“刚刚和你哥在聊啥?”
“也没啥,”祁落自然不能把她和祁缘说的八卦讲给月棯珅听,只能挑着回答,“我哥他老板早溜了,所以他现在没有老大,准备浑水摸鱼一会,早点下班。”
闷笑一声,月棯珅毫不客气地戳破她,“你这话,够酸啊。”
祁落没说话,她也不过是陈述客观事实而已,况且,想下班的又不止她一个。
环视一圈,月棯珅在会场里就只看到了同样被权贵缠得脱不了身的月棽珃,至于他们的父亲和弟弟,早已不见人影不知去往何处。
月棯珅:……
造孽,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父亲和他弟的,所以这辈子来还债了。
看清她老板眼底的抓狂,祁落在心里狂笑,面上却端着精英助理的样子,提示着月棯珅不远处有新的来客,“月总,丁家的家主好像要过来了。”
和祁落对视一眼,月棯珅绷着脸抿了一口酒,半晌才迈开步伐,“十点,我们准时走人。”
许是太累,又或者是下意识相信沈月君这里是值得信任的环境,姜汀溪从上车没多久就开始昏睡,一路睡到了学校宿舍车库。
“姜汀溪,醒醒。”
沈月君轻轻喊了声睡梦中的姜汀溪,但却只引起她眉头轻皱,人依旧躺在位置上呼呼大睡。
“姜汀溪?”
又喊了一声,见她还不醒,沈月君脸色一僵,伸手用手背轻轻触了触她额头,正常的温度让他面色缓和下来。
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姜汀溪迷迷糊糊睁开眼,带着睡意的眼睛还未对焦,她只捕捉到一抹衣角,然后就是耳边沈月君的声音:“醒了?已经到你宿舍楼下了。”
“……”
从混乱一片的梦里脱离的姜汀溪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听着沈月君的话,呆愣愣地点点头,也没说话,就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醒神。
被姜汀溪的举动逗笑,沈月君伸手帮她把椅子的睡眠模式接触,降下梳妆镜,最后拿了一瓶水放在她手边,“回去好好休息,今天的薪水已经打入你账户了。”
一听到薪水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