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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视的威严感。

克莱德被突然这么冷冰冰地盯着,却也没被吓到。

他叹了口气:“傻瓜。”

罗奈尔德微微睁大了眼睛。

克莱德在罗奈尔德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后,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

他把药剂瓶塞到自始至终毫无反应的埃德加尔手里,才起身、一字一句对嘉维恩道。

“我们继续谈吧。第二个条件,放他们离开,并和罗奈尔德签订契约,保证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

嘉维恩眨了下眼睛:“这雌虫欺骗、隐瞒,还对你如此不敬,你居然你还想保护他?”

克莱德也露出一个笑来。

他并不打算避让,而是直视着嘉维恩的眼睛道:“要是连我的雌虫都保护不了,我还当什么雄主。”

嘉维恩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意。

他看着克莱德许久、才缓缓点了下头:“可以,我答应你。”

嘉维恩轻轻摩挲着掌心的那根黑色木杖,漫不经心得像是一个在旁观着表演剧剧场的过路人。

这时,罗奈尔德终于从他们的对话和克莱德的动作中猜到了什么。

他看向一直沉默站在原地的撒穆尔,却发现撒穆尔眼眶通红、撇过头不去看克莱德。

这样的表现让罗奈尔德浑身发冷。

他哑着嗓子去看自己的雄主:“克莱德,你答应了他什么?”

克莱德却只是安抚地朝他笑了下:“没什么,别担心,一切都会好、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

一切都会好的。

怎么可能!?

罗奈尔德目眦欲裂地看着克莱德。

他比谁都了解嘉维恩安德烈斯,所以才会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了这座城堡。

那只雄虫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从六岁那年和对方接触,后面又花了三十年去追寻对方的踪迹。

期间他调查到了无数惨绝人寰的惨案,也看到了许多令人胆寒的景象。

可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没有搞清楚嘉维恩想要做什么。

想到嘉维恩的手段,罗奈尔德几乎是崩溃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不、不”

他觉得痛不欲生。

可这并不是因为他已被利刺割得皮开肉绽,而是他意识到了自己有多么愚蠢。

他太自大了。

他自以为自己实力顶尖,能够打败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敌人,可却没有发现他根本保护不了自己的雄虫。

罗奈尔德曾想过把克莱德锁起来,让克莱德永远待在他的视线里、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在知道克莱德即将进入索米莫斯山脉、去往诺克斯部族时,他才会如此失态地赶了过去,甚至和克莱德大吵一架。

也是在克莱德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问,是不是他从没相信过、克莱德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抵达诺克斯部族后,罗奈尔德才意识到了。

——他一直都没把雄虫们当回事,也没把克莱德的努力放在过眼里。

雄虫太弱了。

体质和雌虫比算得上是孱弱,就算觉醒了精神力又能怎样?

哪怕是S级的雌虫觉醒者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些连S级都达不到的雄虫又算得了什么。

他看不上雄虫,也因为当年白鹰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直对他们有所抵触。

之后几年,在遇上几个口出狂言的雄虫后,他的抵触感就彻底转化成了厌恶。

后来遇到了克莱德,他不受控制地被其吸引。

他无数次地从窗户那、树木枝叶的缝隙间偷偷窥视着对方,他知道这样下作又卑劣,可他却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