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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

原本在之前只是座椅形状的冰,现在从椅背至地面周围都布满了尖锐的冰刺。

冰刺粗壮锋利,像一把把利剑簇拥着前方的冰雕座椅。

瑞克斯叹了口气,声音低不可闻。

“果然生气了啊”

今夜,注定会充满血腥气息。

作为虫皇,有很多事不方便亲自动手。

虽然皇族一直都有培育专门在暗中做事的下属,但要是论实力和技术,整片大陆上都没有谁能比得过被虫皇宠爱的弟弟,公爵罗奈尔德。

罗奈尔德站在钟楼塔尖,从这座主城的最高处俯瞰过去。

夜已深,虽然是尼威尔斯的首都,但奥罗拉城还是同样遵循国内的宵禁令,街道上只有一半的照明道具还在徐徐运转。

罗奈尔德的五感极佳,就算距离甚远,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听到那点细微的动静。

他微微躬身,像只蓄势待发的黑豹,静待时机,一击必杀。

街道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角落阴影处快速穿行。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往前弯,大概是怀里藏着什么东西。

他的动作轻巧灵活,行动间有旋风产生,至少是B级的风系觉醒者。

随着他的快速移动,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目的地。

他伸手去拉那扇铁门,却被异常的高温直接烫伤了手掌,皮.肉发出焦糊味,直接粘黏在把手上拿不下来。

一时到事情不对,他咬牙用风刃砍断自己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往回跑。

可是才跑了两步,他就只觉得双腿一凉,砰的一声摔在街道石板上。

膝盖传来剧痛,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乱地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自膝盖处被齐齐斩断。

雌虫的再生能力很强,战斗意识非凡,他没有歇斯底里地哭叫,而是扯开怀里的东西就想往嘴里灌。

就在那瓶亮蓝色的液体即将流进喉咙时,他却觉得浑身一凉,而自己的口腔也被全部冻住。

皮靴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雌虫浑身开始控制不住地战栗。

这并非是因为寒冷,而是生物本能的恐惧。

皮靴踩碎了远处的断肢,发出黏腻又沉闷的响声,就像是挤破了一根过于饱胀的灌肉肠。

紧接着,他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别乱动,我还想留着这条舌头,这样你才能好好说话。”

他的瞳孔骤缩,仿佛看到了从深渊爬出来的魔鬼。

十分钟后,罗奈尔德挥手将满地鲜血冻结,又将血红的冰碾碎成粉,直接消散在了冬日的寒风中。

他把那具看不出形状的尸体扔向阴影处,面无表情地吩咐:“处干净。”

阴影里就像是潜伏着来自黑暗的恶鬼随从,悄无声息地把雌虫的尸体吞没。

街道寒风呼啸,其间夹杂着一丝怪异的铁锈味。

奥罗拉城又恢复了一片洁净,任由静谧在深夜蔓延。

月落,日升。

当太阳即将没入地平线下时,罗奈尔德才终于处好了事情,从皇宫离开。

他拒绝了兄长瑞克斯的安排,独自离开了首都奥罗拉。

城门即将封闭,罗奈尔德几乎是刚走下城门前的吊桥,主城的夜间防御精神图就立刻开始运转起来。

吊桥瞬间化作一滩水,直直砸下深不见底的护城河。

水汽产生的冲击在距离罗奈尔德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就自动消散。

首都离罗奈尔德的封地有一段距离,仔细算下来的话,大概和中心城镇到弗洛尔多城的距离差不多。

他抬起手放到面前,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