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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皇X猎宦 椰已 97656 字 1个月前

股死寂。

“再让我看见你往自己身上添新伤口,我杀了你。”

“不敢了。”棠溪追忙保证道,以为这样能换来一张笑脸,却见裴厌辞拿着上药和血布条离开,再没回来。

他从中午等到了晚上,从晚上等到了深夜。

直到房门再次咿呀响起,冰冷僵硬的身子这才动了动。

裴厌辞看也没看他,吩咐下人送来热水,看他仍旧坐在窗前榻边,招呼他吃点东西,自己洗漱去了。

等再回来,桌上的饭菜已经撤了。

裴厌辞随意瞄了一眼,确定不会把人饿死后,躺到床上,盖上被子。

棠溪追盘桓了一圈,手试探着摸上床沿。

床里飞来一只脚,直接踹开他的手。

“去沐浴。”

棠溪追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沐浴。

三两下解决完,他穿着单衣亵裤从床尾偷偷爬上来,又被一脚踹了下去。

“小裴儿……”

许久不见动静。

棠溪追眼疾手快,掀开团成团的被子,整个人直接挤了进去。

“你无耻!从我被子里头滚开!这里没你的地儿!”

棠溪追不顾他的挣扎,抱住了人,被子一扯,终于将自己健硕的身子也挤上了床顺利与裴厌辞同盖一张被子。

“嘶别动别动,我手好痛!”

“活该。”说是这么说,裴厌辞到底不敢挣扎了,闭着眼背对着他,装睡一般任由他抱着。

不对。

“我压着的是你的右手,你受伤的左手我压根就没碰。”

裴厌辞恼得将人往外推,可惜人家已经稳稳当当鸠占鹊巢,任由他捶打胸膛肩臂也巍然不动。

裴厌辞的另外半边床,只能是自己的。

他搂着心爱之人的腰,受伤的手跟没事人一样紧攥他的两只手,轻松制服住了他。

“疼死你算了。”裴厌辞冷笑一声,赌气地倒回床上,重新背对着他。

留着缝的窗子透进来一股冷风,将屋里的残烛摇灭。

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搂着。

黑夜中,裴厌辞幽幽叹了口气。

“棠溪,你把扼鹭监印章拿回去吧。”

手里有权,心才不慌。

“你比我更需要它。”棠溪追轻声道,“这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给你的东西了。”

他甚至连个正常男人都不是。

“我今天很生气。”

“我知道,不该让你看见的。”

简直污秽。

“你还想瞒着我?”裴厌辞恼地在他怀里转身,偃月眸子愤怒地盯着他。

这样的他煞是鲜活可爱,比白日里瞧不出喜怒情绪的人让人安心多了。

“北疆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又想瞒着我。”

“以后不会了,任何事都不瞒着你。”棠溪追心里发怵地小心将指着自己的削葱玉指压下去,讨好道。

“知道我更恼你甚吗!你是个人,应该自尊自爱!”

棠溪追喉头有些艰涩,“好。”

他当封王和扼鹭监督主的时候都没学会这个。

不爱别人,也没爱过自己。

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裴厌辞不满他敷衍的态度,双手捧起他的脸,与他对视。

“棠溪,没有人让你有由去那样伤害自己,包括我。世间所有的一切终有一天都会在我们手里溜走,包括你生命中曾觉得重要的人,曾拥有过的东西,还有那些夺来的权力。我爱权,可我更爱自己,我希望你也这样。”

“记住,永远别将自己的命寄生在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