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杀了都是轻而易举。
对上顾之淮的目光,五皇子差点噎住,他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忙道:“是应该这样,要是你随随便便处置了,刺史算什么。”
顾之淮无视了五皇子的示好并冷笑了一声,他道:“小五,你还是先好好想想,你之后要怎么办吧。”
“怎么办?”五皇子所当然道:“跟着你啊,父皇都让我跟着你了,你不会不愿意吧?”
五皇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之淮的神色,最后发现顾之淮可能真的不愿意,五皇子快要哭出来了,他道:“那我怎么办啊。”
五皇子扭头看向一侧的暗七,他的眼睛亮了亮,“暗七,要不我跟着你吧。”
暗七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大着胆子问:“殿下,您将您的那些金呀玉的,收起来了吗?”
暗七突然瞥到五皇子束发的簪子,明白过来他说了也是白说,完了完了,又要被抢劫了。
一顿饭就在暗七的腹诽和五皇子的怨念中结束了。
顾之淮和慕与安回到房间,顾之淮看见桌案上铺开的画纸与颜料,问:“如何了?”
“什么?”
慕与安看见顾之淮望着桌案才明白,他道:“钟叔说我天赋不错。”
钟杰之前是给主家画像的,慕与安很感兴趣,他就索性也教慕与安画像了。
顾之淮有些意动,他道:“那王妃为我画一张吧。”
画成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王妃亲手给他画的。
慕与安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里已经被顾之淮塞进来了一支画笔,慕与安斟酌道:“眼下可能还不行,我画不了人像。”
顾之淮兴致大发,随口道:“画不了人像,就画别的。”
慕与安答应下来之后,顾之淮自觉地到了一旁帮慕与安磨墨,他看着慕与安卷起袖子,手中的画笔轻轻地落到画纸上,顾之淮在想,在王妃眼里,他会是什么样子?
画好之后,慕与安挪开镇纸,将画交到了顾之淮的手上。
顾之淮看着画纸上的大黄狗愣住了,“这是?”
慕与安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不是你让我画别的吗?”
顾之淮甚至觉得这只大黄狗有些眼熟,紧紧捏着画纸边缘,顾之淮想起来了——
每日都会有一只大黄狗挺胸抬头威风凛凛地从宅子大门经过。
云乐还说过,一只狗,怎么跟孔雀开屏一样。
所以在王妃的心里,他其实是那只大黄狗?
那他也太阴暗了吧,每日就在宅子外面盯着王妃?
顾之淮突然口干舌燥,目光不知道在慕与安身上流连了几遍。
忽然他俯身,将慕与安抱了起来。
骤然的失重让慕与安连忙环住了顾之淮的脖颈,发丝扫过顾之淮的脸,慕与安问:“顾王爷想做什么?”
慕与安已经用余光瞥见,顾之淮抱着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了床榻。
这两日天气热了起来,屋子里的炉子早就移出去了,慕与安却觉得心头涌起一阵燥热,身上的幽兰香气更甚。
想起这些是因为什么,慕与安抿着唇,手在顾之淮的身后收紧。
无论他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忘记沉欢,沉欢就像是横亘在他和顾之淮之间的一道天堑。
难道他和顾之淮要永远隔着这道天堑对望吗?
顾之淮感觉到了慕与安的不安,心里骂了那大夫还有那该死的沉欢一万遍。
他堂堂一个热血男儿,喜欢王妃,想要与王妃亲近怎么了,却忍了一日又一日,忍到今日,顾之淮终于爆发了,他忍不住了。
可再忍不住,顾之淮总要顾及慕与安的感受,他是想要慕与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