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截竹管,对方准备吹迷烟了,顾之淮手比脑子快,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则覆盖住了慕与安的脸。
慕与安朝他瞪着一双清亮的眼睛。
外面的人觉得差不多了,从窗子翻了进来,刚刚落地,就有两人被顾之淮制住了。
另外一人发现同伴双双失手,惊慌失措之下,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朝着床上的慕与安靠近。
与此同时,慕与安也将匕首拿了出来,短兵相接之间,他看见眼前白光一闪,原来那人还有一把匕首,他双手都会使刃,本就是打算趁着慕与安不注意,再暗算他的。
慕与安异常冷静,依照他目前的身体,肯定是没办法躲过这一次攻击的,他只能将对自己的伤害减少到最小。
下意识的,慕与安就想伸手去挡。
本该划伤他胳膊的匕首,却被顾之淮接住了,顾之淮一脚将那人踢飞,慕与安看见顾之淮身上那件黑色的布料出现一片濡湿。
慕与安心里一惊,顾不上喘息,就抓住顾之淮的手摸了摸,摸到一手黏腻的血。
顾之淮居然还笑着叹息一声,“把自己的手弄脏做什么。”
白皙的手上红得夺目,看起来比他的伤势还要令人担心。
玄影带着云乐和常先生破门而入,门板被玄影踢得摇摇欲坠,玄影去处那三个人,身后的云乐和常先生往顾之淮和慕与安身边跑。
看见慕与安一手的血,云乐几乎登时就哽咽了,他小心翼翼地虚虚围着慕与安的手,带着泣音问:“王妃,你没事吧?”
慕与安摇了摇头:“这都是顾之淮的血。”
“什么!?”
另一边,常先生已经将顾之淮胳膊上的布料割开,他仔细看了看,道:“不严重,就只是普通的划伤。”
精壮的胳膊上,一条长长的血痕,但对于顾之淮这种常年受伤的人来说,确实不算严重。
顾之淮道:“常先生,你把包扎的东西留下来吧。”
常先生哼了一声,骂了他两句,倒真的给他把药箱子留下了。
玄影将那三个人提了出去,和楼下的驿卒一块儿绑了关进柴房里,兵荒马乱的一晚上过去了,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顾之淮和慕与安两个人。
顾之淮的胳膊还裸露在外面。
他打湿了帕子,却是先去擦慕与安手上的血。
顾之淮只用一只手,却擦得格外仔细,一根一根手指,连指缝都探了进去,慕与安轻轻发着抖,脸都红了一半。
顾之淮端详着,直到变成一双如玉的手,他才罢休。
慕与安瞥了一眼常先生的药箱子,他问:“顾之淮,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包扎?”
顾之淮轻笑道:“我的意思有这么明显吗?”
他一边说,一边还将自己的胳膊,往慕与安面前凑了凑。
那伤口并不狰狞,只是还在往外渗着血。
常年在军中,慕与安也会处一些基本的外伤,他轻手轻脚擦拭着伤口附近的血。
顾之淮一动不动,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慕与安问:“顾之淮,你不疼吗?”
顾之淮的脸顿时皱在一起,他道:“疼,疼死了。”
慕与安:“……”
顾之淮的演技实在是太差。
清干净附近的血迹之后,慕与安开始往伤口上面洒金疮药。
这一次没有他提醒,顾之淮也可怜兮兮道:“疼,王妃我好疼。”
慕与安没好气道:“忍着。”
顾之淮:“?”
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慕与安的包扎技术要比顾之淮好得多,顾之淮看着胳膊上的那个漂亮的结,他问:“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