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发怒之类的举动。
晏明光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那些会影响林情思考的情绪, 全都?被燕危剥离出来,后来吸收了一些其他情绪和性格, 逐渐变成了能够独立思考的林缜。
林情不是没有?情绪, 他只是不会有?波动大的情绪。
一如现在,林情思索了片刻, 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晏明光知道林情在暗示什么,他说:“我说的一切, 你都?可以找燕危求证——这?是他的意思。”
言罢, 他直接起身朝着门外走, 不再多?说什么。
林情说:“好。”
晏明光脚步一顿,只听林情接着说:“下一次八十九层还要一段时间,我可以尝试降楼, 陪燕危一起再进一次——我也算有?好几?次八十九层的经验。”
“我没有?见过?你,我也不知道你和燕危到底是怎么样?走到这?一步的。但我也是陪着燕危一路走来,我很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不服输、不甘心、不喜欢被任何东西和人掌控,很清醒,却也很感性。他会愿意为了别人付出他最在意的东西——包括为所有?人和他自己结束这?一切。
“我知道他对登顶毁楼这?件事的执念有?多?大,他从一层到九十九层,付出的所有?精力都?是为了这?件事。他的目标比我宽广。对于我而言,我的目标很简单——没有?燕危,我走不到现在,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晏明光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林情读得出来他的意思——所以呢?
“所以如果燕危已经决定?了,那我不反对,因为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晏明光眸光微动。这?句话不知是哪里戳中了他,比起之前的冷然,他似乎微微动容,喉结轻滚,嘴角微微扯了扯,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无言。
林情此刻正看着窗外已经飘起的小雨——他很喜欢阴天。
他说:“所以我和你们?一起进去,三个人拿到两?个邀请函还是有?可能的。”
晏明光沉默了片刻,骤然道:“我也一样?。”
待到晏明光已经离开了,林情思索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晏明光一直以来都?对他的立场和观点没有?任何兴趣,从始至终都?是来通知他的而已。这?句话回答的不是他那些想法,回答的只是那一句“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雨声?有?点大。
楼内世界,副本之外,阴晴圆缺和楼外世界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这?几?天进入了冬春交替的时节,细雨和大雨轮着来,连续好几?天都?是阴天。
晏明光坐在茶几?前,看了一眼时间,计算了一下燕危还需要多?久可以恢复。
开着的门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周甜死了。”
这?是鱼飞舟走进来的第一句话。
他穿着一身纯白的短袖上衣和严禁周正的黑色休闲裤,简单干净得如同楼外世界的普通大学生。他下身的长裤包裹着脚踝,微微有?些湿,有?着雨点打在上头?的深浅不一。
鱼飞舟手上拿着一把还在滑落着水滴的黑伞。楼内世界的物品应有?尽有?,伞的纹路也可以随心所欲,可他偏偏拿了玩家们?最不想见到的黑伞,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聊表悼念。
他将淋着水的伞放在门口的墙边斜靠着,这?才?关上门走了进来。
晏明光微微点了点头?,说:“燕危会惋惜。”
鱼飞舟在茶几?前同晏明光对坐,对晏明光这?种冷硬的态度司空见惯。他颇为温和地笑了笑,笑容很是亲和礼貌,却又带着些许无奈的惋惜。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