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膳房那边走过来走过去的时间换班的侍卫都换好了,我想着万一到时候原定的计划一变,后面又会生出许多波折,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想了办法我只是不想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你身上。”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听起来仿佛有些沮丧:“额林珠,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做都做好了,与其在这里责怪她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替她描补一下。
虞燕轻轻推推她:“没有那回事,我也只是担心你,不过确实阿灵阿临时改变主意确实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没准备好后手也是我的失误,幸好你反应快。好了好了,表姐你也快去休憩吧,被火熏得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李有容回了偏殿,虞燕盘腿坐在床榻上若有所思,最后让锦书叫了阿岱进来吩咐了几句,等到阿岱走后她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没过多久雁回进屋后小声道:“阿灵阿大人去追查了澄砚斋后面的火源,那里的宫人只推脱说可能是因为长久没人居住了所以偶有小鼠奔逃,或许无意间打翻了烛灯引燃了那些布帛。”
这就是没查到李有容身上来。
虞燕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又问道:“其他人呢?没出什么岔子吧?”
“那两个帮那喇嘛做事的小太监跟着他借由祈福的名义回了归化城,当时天色黑那群侍卫应当也没看清他们的长相,阿岱去检查过了,血浆也没有落在地上,不会被人发现是猪血。”
虞燕又仔仔细细地将今日晚上发生的事件都理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后才缓缓躺下。
第二日一早昨晚发生的事情就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闲讨的内容,毕竟别的事情可以遮掩过去,但是火势总归是人人都能看得见的,有弘皙疑似谋反的先例在前,现在行宫中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似乎都会被牵扯到谋反案上面去。
虞燕刚用过午膳没多久,就听见锦书和雁回前后脚来报,一是刑部和大理寺那边派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二就是她阿玛胤禛那边的张德胜公公特地派了一趟万壑松风殿来请她过去。
胤禛的居所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有些寡淡,也有可能是为了在康熙面前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所以就连摆设也都是往素雅那一块靠的,案桌上倒是摆了不少佛经。
可虞燕在雍亲王府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她这位阿玛真正翻过几页佛经,恐怕额娘小佛堂里拜的那些菩萨他也不认得几个。
“来,陪阿玛下盘棋。”
胤禛饮了一口茶后朝着有些期期艾艾的虞燕招招手,似乎把她叫过来真的只是为了下棋。
他将先手的白棋子推到虞燕面前,自己则是执了黑棋。
只可惜虞燕下棋的招式向来都是光明磊落,棋盘上的布局让年纪不大的弘时来看估计都看得明白,更不要说胤禛这样常年自己与自己对弈的人,没多久虞燕的白棋就溃不成军。
胤禛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问道:“额林珠,你和弘皙到底想要什么?”
虞燕顿了一下手中的白子,她现在这一子不管下哪里都是输,干脆将手中的白子重新放回棋罐:“弘皙想要东宫所有人的自由,而女儿想要是权柄。”
“阿玛从未觉得你是追名逐利之人。”胤禛淡声道。
虞燕摇摇头:“权柄这个东西在每个人手里起到的作用也不同,有人掌权为己,自然也有人掌权为民。”
“那你和弘皙做了什么交易?”
胤禛将没下完的棋局收拢起来放置一边,目光炯炯地看着虞燕。
“我帮他调换证物保他一命,他将东宫旧部尽数送予您的名下。”
弘皙对东宫旧部的意义不同,不管他接下来是被赐死或者是圈禁,只要他无力再去参与夺嫡,剩下那些太子的孩子们没他那样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