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们说万岁爷平日里最疼爱的就是你,你身上又有兵权又有军功,若不是属意你做下一任太子何苦把你高高捧起”
德妃说的那些话确实就是平日里他们开玩笑的时候会说的,但是此刻从她的嘴巴说出来却无端让胤祯涨红了脸,仿佛像几把尖刀插在他的心口上。
“额林珠的封号是和硕怀恪公主,谁的女儿会是公主?只有皇上的女儿才能是公主!”德妃叹了口气,恨不得戳戳自家儿
子的额头,“你汗阿玛这明晃晃的就是属意老四!”
“可四哥他有哪里好?!”胤祯不服气道。
德妃沉默了很久开口道:“户部的亏空是谁追缴的?河工的银子是谁筹集的?你汗阿玛为什么看重你四哥?还不是因为你们在争抢的时候人家在踏踏实实地做事。”
“额娘”胤祯呐呐说不出话。
德妃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你是额娘的儿子,额娘自然觉得你不比任何人差但是你得学会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谁才是真正为你好的人,谁又是笑面虎。”
胤祯垂着头许久没有说话。
等出了四月,康熙就下旨将胤祯重新派往了西北。他先前回京的主要目的本就是和康熙商量来年进剿策妄阿拉布坦的事宜,后来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反倒耽搁了军机。
所以这次康熙下旨的速度也打了旁人一个措手不及,八阿哥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胤祯就又出征了,过了小半年等到临近冬至时康熙下旨命雍亲王胤禛代其南郊祭天。
祭天意味着什么众人心里都有数,伴随着康熙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传召雍亲王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朝堂上原本支持十四阿哥的朝臣也隐隐有了投靠的心理。
朝堂上倒是平静下来了,内务府和礼部的人却是忙得团团转——主要还是为了负责和硕怀恪公主的婚事。
大清立国以来就从来没有公主招赘的先例,更不要说这位公主的生父仍是亲王,就公主迎亲应该在雍亲王府还是在紫禁城礼部那边就掰扯了好几日,最后还是康熙拍板说让怀恪公主于雍亲王府迎亲,再带着额驸前往紫禁城拜见长辈。
星德是虞燕招赘进来的额驸,所以要去迎亲的自然就变成了她的兄弟和其余阿哥们的孩子,鸣琳鸣琅她们也都提前回京了,有容带着弘皙走了,但是提前为她准备了新婚贺礼,还是由舅舅舅母她们送过来的。
最晚到的是从广州那边过来的石容与,如今她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石阳忙着在美洲开疆扩土,四海通商会大半的生意基本上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几年历练下来也已经是个成熟的商人了。
倒是虞燕看到鸣琳的一瞬间差点没跳起来,她穿戴的还是从前偏爱的颜色样式,唯有略微耸起的肚子昭示着她马上要成为一个母亲了。
“你”虞燕近乎是无措地看着鸣琳,倒是把一旁的鸣琅逗笑了。
“姐姐已经有孕五个月了。”
虞燕不是没有见过孕妇,李氏后面怀弘昀和弘时的时候她都是跟在她身边的,但饶是如此,鸣琳毕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姑娘,在她的印象里仍旧还是那个温婉沉静的少女模样,突然把她和怀孕生子联系起来实在是有些困难。
“鸣琳”虞燕忍不住感慨道,“好厉害。”
“现在五个多月,那你们从西北那边动身的时候不是只有三个月出头吗?听说那个时候胎像容易不稳,你没出什么事吧?”
虞燕担忧地看着鸣琳,有点好奇地想伸手上去摸摸,但是又怕把里面的孩子摸坏了,所以又悻悻收回了手,最后还是鸣琳一边笑着一边拉过她的手放上自己的肚子。
“我自个就是行医的,肯定在这方面会多加注意,你放心好了,胎像一直很稳固,或许她也想来见见你,顺道贺你新婚。”鸣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