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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鸣琅犹犹豫豫站过来后朝鸣琳眨了眨眼,她立刻心领神会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昆仑玉戴到妹妹的手腕上。

昆仑玉又名青海玉,质地细润清爽,鸣琳自个手上也带了一个。

“姐。”鸣琅别别扭扭地坐到鸣琳身畔,一旁的戴老夫人和戴二夫人忍不住都捂着嘴笑了,她们什么时候见过鸣琅这个样子,从前在家中的时候她和戴山时两个那分明都是小霸王样式的人物。

“我听人说西北苦寒,你跟着商队一直在路上奔波,有没有给自己把过脉看看?”

万事开头难,她起了个头后面的话说出来就顺畅的多了:“我听格格说你这次带着商队前往西宁那边救治瘟疫,疫病横行,也没有专门的医官坐镇,你胆子怎么那么大?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鸣琳脾气还是很好地应着:“医者不自医,不过你放心好了,行商路上我们肯定会带着大夫,十天半个月请一次脉,我比在家中的时候气血还足两分,身体状况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西宁瘟疫一事”鸣琳低头笑笑,“我等为医者,自当效先贤之道,以仁心济苍生。”

她从前学医的时候就下过决心,数年来没日没夜地苦读《灵枢》、《素问》,几乎手不释卷,除了帮着虞燕处理商事外别的时间都花费在医书研读上,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使百病得解,使百姓得活。

“离婚期还有一个月,还要准备什么东西么?需不需要我帮忙什么的?”

虞燕转过头好奇地看向鸣琳,她穿越至今鸣琳应该是唯一一个同龄并且她能亲眼见到出嫁的女孩子,对于清代的婚礼流程她还不是很清楚,如今有机会见证一下她自己也有些激动。

初见的时候她们也都只有六七岁,如今一转眼都已经双十年华。

“东西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江南那一带嫁女儿都是从小就开始备嫁妆的,当时官府查抄东西都被带走了,还好格格您和刑部那些人打过招呼,所以如今东西还在。”

“这几年家里也靠着以前的田庄铺子攒了许多钱,大部分东西都赎回来了,还有些小件的东西本就过时了,娘和祖母这段时间在懋隆斋又重新给我打了首饰,都装好了,格格要不要也一同去看看?”

虞燕点点头,跟着鸣琳和鸣琅一起往放置嫁妆的院落走去。

嫁妆里面的大物件无非就是六样,妆匣、拔步床、闷户橱、樟木箱、压箱底和子孙宝桶,里面最有来历的就是那

个樟木箱。

江南那边有习俗,生女则在院子里栽一棵香樟树,待到女儿出嫁的时候用这棵树做成两个香樟木箱作为嫁妆,里面会放上备好的丝绸,寓意着两厢厮守。

“鸣琅那棵树做成的箱子呢?”虞燕突然想起来问道。

戴鸣琅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想嫁人”

戴二夫人抽抽嘴角到底还是压下去了训斥女儿的心里,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最后温声答道:“她的亲事至今也没着落,那些备好的东西都收在徽州老宅那边。若是格格不嫌弃,看在她侍奉您多年的份上,到时候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也好。”

戴鸣琅这几年的养气功夫也起来了,若是放在从前听到自家娘说这么一句话,估计人都能跳起来,她现在就是撇撇嘴一句话也没说,全部都当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了。

虞燕也没接这个话茬,只是点点头笑眯眯道:“缘分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她反正到现在为止也没看出来鸣琅有什么少女情事,她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在京城的女学里面任教教书,空闲下来帮着虞燕看看各地送回京的账簿,日子过得也挺充实的。

“那到时候你成婚了是不是就要久住京城了?”虞燕转头问鸣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