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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命都要不保。

但是虞燕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她只是轻轻走到弘昐身边摸了摸安静躺着的大圣:“好小狗……他可能更不希望你出什么事吧。”

弘昐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接触过菜肴的下人和大厨房里的人我已经叫张公公全部看管起来了,五弟的生辰宴怕是办不了了,弘昀和弘时的菜肴里也有毒,好在他们刚练完布库回来没什么胃口所以没吃东西……”

幕后之人这是想把雍亲王府上的几个阿哥一网打尽啊。

如今管家权尽数都在福晋手中,出了这么一档的事情她简直头疼的要死。对她来说弘晖死后不管是哪一个阿哥做世子都是一样的,就算她养了弘昼在身边也不过是为了解闷,至于别的想法是再也没有了。

可是如今府中一旦出了事情,最先还是要怪罪到她这个嫡福晋的头上。

故此福晋也非常恼怒,胤禛都还没回府,蘅芳苑的大门都被锁上了。

年若初派出去做这事的婢女抱夏是个硬骨头,不管挨了多少板子泼了多少水都咬死了这件事情和年侧福晋没有任何关系。

若不是大厨房里面有记性极好的太监记住了来往宫女们的脸,受她指使的那个小宫女又被差点打死,最终实在挨不住了把抱夏供出来,说不定这一次还真被她逃过去了。

虞燕这是第二次看见有下人在自己面前被打得像一条死狗。

她撇过头去看抱着弘历的年若初,她还是那个弱风拂柳的模样,在那一瞬间似乎屋外被打的血迹斑驳的不是陪伴她十几年的婢女,而是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回福晋,抱夏那丫头还是什么话都不说,一个劲的说她是冤枉的。”

打板子的太监也没见过像抱夏这么硬骨头的婢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重新又回屋子里面低声询问福晋。

“李姐姐生的三个阿哥也不知道是碍了谁的眼,竟下如此毒手。”年若初轻声道,“说来也怪,福惠如今还是在吃奶的年纪,自然吃不到有毒的菜肴。可是弘昼如今都五岁了吧……他吃的菜不也没毒么?”

“年侧福晋怎么还血口喷人?”

耿氏一听这话原本被吓到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那宫女最后招供出来你身边的抱夏的时候可是拿出了她身上的首饰的!咱们府里有规定,下人们的钗环首饰上面都是有刻在内圈的字眼的,这可做不了假!”

这个规矩还是许多年前张嬷嬷一事过后胤禛定下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年氏进府的时候这件事事情都过去许久了,她自然也不知道。

虞燕起身向外走去。

像抱夏这样的人替年若初做下这些事估计早早就抱好了替她去死的准备,身体上的刑罚对她而言是没有用的,她根本就不怕这些。

所以虞燕走到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抱夏面前蹲下身,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眼:“你知不知道年侧福晋本就打着让你去死的准备?”

抱夏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可虞燕分明看到她的眼睫轻微动了一下。

“你愿意为她赴汤蹈火,不惜一切代价……可是她本身就把你当作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你觉得值得吗?”

虞燕话音刚落,抱夏就嗤笑了一声,她的眼眸中带着一些不自觉的高高在上:“二格格,不要拿你的想法来揣测侧福晋,她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像你们这样的想法。”

她这样的人?

虞燕忍不住冷笑:“年侧福晋这样的人?她费尽心思让你给前院的几个阿哥下毒,不就是打着他们都死完了好给弘历让位的想法么?能对稚子下手,她又能高洁到哪里去?”

不知道她说的这句话哪一点突然戳中了抱夏,只见她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