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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知道,所以干脆就实话实说了。

“当时孙女觉得郑商所贩卖的大烟有问题,所以独自撇下阿玛前往珠江花船口岸。”虞燕一边捋着话一边觑着康熙的脸色,“戴山时收到的请柬上明明白白写的是拍卖前明著作,他与孙女从前偶有交流,见孙女因为没有请柬被拦在登船口才帮着孙女上了船。”

“他若是知道里面是复明的反贼,哪里会有这个胆子带孙女上去?”

康熙抿了一口茶:“这事倒是不见老四当年报上来。”

“是孙女没敢说。”虞燕干脆利落地把自家阿玛摘了个干净,“阿玛一直以为是我们撞破了大烟的毒害所以才让郑商痛下杀手,哪怕后来知道他是郑氏后人也没有将其联想在一起,这件事只有孙女和戴山时两个人知道

孙女也不知道九叔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

当时审查郑氏的除了胤禛外还有就是当时的两广总督,如今已经致仕回乡养老,听说年初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九阿哥他们若是还想打听当年的事情肯定要派人重回广州,和那边的官员结交探听,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多得很,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逃不脱一个勾结官员的罪名。

她一边垂泪一边在给**两个阿哥上眼药。

虞燕在赌,赌的就是康熙不可能坐看太子彻彻底底输了脸面。

自从索额图去世后太子党本就如同萤火之光飘摇欲坠,而直郡王一党则趁着这个机会拔地而起,如今朝堂上大部分的官员几乎都和直郡王或者八九十几个阿哥有所关联,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她却始终记得自己七岁那年被自家这位皇玛法牵着手从索府走出来的那个晚上,他朝着月亮感慨过“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句话。

君主之道在于平衡,他又亲自抚育太子数十年,父子之情在去掉索额图这块绊脚石之后已经比先前和缓许多,这几年弘皙也被他一直带在身边教养——

他不会轻易放弃太子。

“《南山集》一文朕从前也看过,当时也没注意到那么多悖言。”康熙淡声道,“只是如今群臣激愤,此事已经不是朕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了,索性先交由刑部让他们先去审。戴名世又年纪大了,刑部那边朕会让他们刑讯的时候注意点,尽量保着他们的性命。”

“朕知道你与戴家素有往来,先前温宪进宫的时候也与朕提及过里头有个叫鸣琳的姑娘,一直帮你管着徽州商会的事情,还帮着诊温宪的病情,是个有善心的。”

康熙眯起眼睛吩咐了梁九功几句话随后道:“戴家就算后面能逃死罪,但活罪怕是免不了的,女眷基本上要么是流放要么就是充作奴仆,既如此朕便先将人赏给你做丫头继续帮衬你就是了。”

他自觉说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见虞燕还有些怔神后便立马下了逐客令:“送格格回去吧,别再让她淋着了。”

如今的刑部侍郎是虞燕的舅舅李明修。

她被宫女一路送到宫门口的时候还有些懵,似乎没想到康熙的态度是先将这件事情高高举起——而至于怎么放,他似乎也还没有想好。

锦书等在宫门口,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都吓了一跳,自从她四年前被分派到格格手底下做事后何曾见过她如此这般了无生气的模样,见状立马高声道:“格格!”

虞燕不知道跑到哪里的神终于回来了一半,她透过雨幕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再回头的时候只是郑重道:“走,咱们先去戴府。”

如今的九门提督是十二阿哥胤裪的舅舅万琉哈托合齐,也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党。

他的政治嗅觉自然要比一般官员敏锐的多,自从宫中派人来说留了一个女眷要送到雍郡王府上后他原本悬起的心也落了一半,不管怎么说万岁爷愿意给和硕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