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把这差事给辞了,毕竟弘昀阿哥如今才刚两岁,不如把心神都放在小阿哥身上。”
年若初轻描淡写几句话直接把李氏的臂膀砍了个干净,这手段叫虞燕都不得不佩服。
她想了想又问道:“今日不是十五吗?总不能因为这事阿玛特地跑过来一趟吧?”
那可真是下福晋面子。
说到这个玳瑁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或许是因为虞燕还是一副孩子的模样,对着女儿说阿玛的房里事总归有些尴尬。
但玳瑁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处事说不定比李氏都靠得住几分,犹豫片刻后还是老实说道:“福晋从前生大阿哥的时候坏了身子,今日主子爷去正院过夜的时候她不知从哪寻来了个包衣出身的姑娘,说是自己身上不适”
福晋这么多年都没推新人出来,乍然推了个小姑娘出来可以说在后院掀起了轩然大波。
“出身镶白旗包衣,说是姓耿”玳瑁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虞燕,“和年侧福晋差不多大的年纪,应该是小选出来的宫女,听说是福晋特地朝德妃娘娘要的人。”
“这事主子爷还是今日晚上见到人了才知道,一下子就惹得主子爷生气了。”
胤禛在虞燕看来其实是一个有些掌控欲很强的人,突然福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出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自然会挑动他敏感的神经。另外就是年若初刚进府没几个月福晋就抬新人进来,多少有点打年家的脸,难免会惹人说嘴。
怪不得今天胤禛突然这么下福晋的脸,也难怪他会将福晋直接架空,面子情都不顾了。
实际上除了耿氏的事情外,弘晖的教育也是胤禛这几年来和福晋离心的原因。
之前一段时间胤禛一直忙于户部的事务没怎么管两个儿子的学业,不管是弘晖还是弘昐都是由他选的夫子教导的。这段时间户部的事情刚处理完,好不容易胤禛空闲下来,结果叫来两个儿子一问学业,立马就发现了弘晖的问题。
弘晖学的和背的书籍都比弘昐要多,这本来应该算是一件好事,但是胤禛细细一问就发现这孩子的底子就犹如空中楼阁,基础学得太快全是囫囵吞枣,背是背的出来,可一旦涉及到更深的东西就只能茫然地看着他了。
弘昐虽然学得比弘晖慢,但是底子要比他好得多,该会的道理都会。
同样都是雍郡王府的阿哥,弘晖还是嫡长子,夫子肯定是不会怠慢他的。胤禛疑惑之下特地叫了夫子来问具体情况,结果不问不知道,问完他就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小孩子本来学东西的速度就有快有慢,他从前在上书房的时候念书的进度就没有三阿哥快,弘晖背书比弘昐慢也情有可原。
但是福晋不知道为什么,特意叮嘱夫子要弘晖学得背得都多一些,进度永远要比弘昐快一点。
郡王不在福晋说的话自然最大,夫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于是只能不断地加重弘晖的背书课业,正儿八经学得学问反而少了。
弘晖书确实学得多背得多,但是要让他说几个所以然出来,他只能一问三不知。
胤禛拿这件事去和福晋理论,反倒被她说学着五阿哥和七阿哥的做派偏宠妾室,日后想让弘昐压过弘晖一头。
这些话是福晋慌不择言下说出来的,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福晋身为王府的半个主子自然知道两个小阿哥之间的差距,但是她不能接受。
她生完弘晖的时候就被太医确诊伤了身子觉得再有一胎的念头,弘晖小的时候她还能端出慈母的模样,可随着他年纪渐渐大了,又有弘昐在一旁做比较,是个人心里都会开始不平衡。
她不接受弘晖的平庸。
福晋散着头发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喃喃道:“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