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一起拉他跳海吗?
“他有说在哪等我吗?”虞燕问道。
石香姑指了指对面的酒楼:“说是在二楼等您。”
虞燕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对面二楼的雅间里格外突出的就是一扇推开的窗,戴小公子正趴在窗口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咖啡馆的方向。
两边离得近,若是远一点虞燕还真不一定会去赴这个约。刚好她没什么事情,白蹭的饭不吃白不吃,抱着这样的心理虞燕换了出门的衣衫就往对面的酒楼走去。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戴山时还没什么防备,突然听到门口的吱呀声还以为是来上茶的小二,随口说了声:“放那就好。”
下一秒,戴山时刚抬手去碰茶盏,茶盏上的灼热就瞬间让他打了个激灵,瞬间从安稳地坐着变成从凳子上跳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差点没出来。
“你会不会上茶啊!”
他皱着眉责骂的话语刚到嘴边,只见虞燕非常无辜地看着他。
“”戴山时瘪嘴闷声闷气道,“是格格就不奇怪了。”
“你在徽州的时候天天晚上扰人清梦,我也没说什么做什么啊?”虞燕心满意足地坐到他对面,看他脸皱成一团的样子感觉长久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瞬间就出了。
戴山时到了广州后倒是有了几分孩子的模样,没有像在徽州时候那副小孩装大人的讨厌感了。
他倒也没生气,只是叫小二上了盆冷水把烫到的手浸在冷水里面,一边泡一边扯开话题道:“其实那日我也在。”
“哪日?”虞燕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
戴山时轻轻说道:“你去找郡王爷那日我刚好从里面出来,人就站在屏风后面。刚往外走没几步就被苏公公拦住了,后来你为戴家、为我祖父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虞燕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胤禛明明也没想着将戴家的事情报上去,却还是用咄咄逼人的话语和自己对峙了一番,恐怕就是为了让在屏风后面的戴山时听到。
这算什么?让自己施恩给戴家吗?
“其实我也是看在鸣琳和鸣琅的份上才那么说的。”虞燕搅了搅杯盏中的茶叶,“而且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你们被无故卷进去的,这也不算以公徇私吧?”
“格格说得在理,只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明察秋毫的。”戴山时晒然一笑,“反清复明是大罪,但凡被卷进去的人家就没有平安出来的。”
“我随祖父长久居住南方,江南那边与反清复明扯上关系的人家也不在少数,许多高门大户甚至还和前明有些姻亲关系,遇到想要政绩的官员过来,随便按两个借口说他们反清复明就把人家抄了的也不在少数。”
那才叫以权谋私,枉顾性命。
“有那样想法的人也不该死啊,死的应该是像郑老爷那样明面上扯着反清复明的大旗,实际上却干着残害百姓的勾当。”虞燕一想到后世的虎门销烟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种人分明是只顾自己的一己私欲完全不顾及百姓的死活,然后还要说自己是为了百姓好,简直死不足惜。”
“反清复明的人,不该死吗?”
或许是因为一起出生入死过一次的原因,虞燕在他面前也就少了两分顾忌,旁边没有丫头小厮伺候,她说话也就少了两分分寸:“只能说恰不逢时,如今是满人的天下,汉人自然要避免做这种或者是说这种的大忌讳。”
“但或许在很多年以后,可能是几十年,也有可能是一百年,到时候满人和汉人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还有隔阂了,大家都能站在同一个桌子上讨论家国大事,自由发表言论?”
虞燕刚午睡起来没多久的脑子还有点昏昏的,她的声音也有点模糊,但是落在戴山时的耳朵里却格外的清晰:“时代会发展、会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