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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她挑选。

“这个红梅绸段的衬着公主皮肤白!”

“要奴婢说公主平常穿的还是素色偏多,这件月牙色的和那件天水碧的就都很不错……”

底下的宫女们叽叽喳喳出主意,偌大的宁寿宫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除了五公主本人。

她双眸含笑却浮于表面,冷冷清清地站在那恍若这些人谈论的事情与她无关。

札喇芬本身就对于明年要出嫁的事情,没有什么实感,对她而言嫁人无非就是从宫中出去然后搬入公主府,说不定搬入公主府之后还更自由。

至于嫁给谁,这并不重要。

毕竟,公主嫁人的政治意义远比她们本身的意愿要高得多。

“额林珠来了。”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将虞燕搂进怀里喂她吃了块牛乳糕,“是来给你姑姑掌眼的?”

虞燕摇头:“额林珠今日是来添妆的。”

这话一出整个宫的女人都在笑,就连原本只是浅笑的札喇芬都忍不住笑道:“咱们额林珠小小年纪还知道添妆?”

自古以来只有做长辈的给当小辈添妆的道理,虞燕这么一出对她们来说可真是新鲜。

虞燕老气横秋道:“姑姑带着我念了两年书,算得上是我的蒙学师傅。如今师傅要出嫁,作为学生,额林珠给她送点礼物不正是尊师重道的表现吗?”

札喇芬发自内心的笑了:“既如此,你的添妆礼呢?我怎么没看到?”

虞燕从袖口取出放十八子手串的盒子递到札喇芬面前有些恋恋不舍:“姑姑,你可千万不要让他磕了碰了……”她扎扎实实替这串手串抄了八十多天经书啊!

札喇芬将盒子打开,虞燕准备好的十八子手串浮现在她眼前。

“这是你那日去广济寺开光供奉的?”札喇芬有些恍惚,显然没有想到虞燕这么在意她。

虞燕重重点头,还有些哀怨:“姑姑当日还问的尊佛像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以来额林珠可是一直有好好在供奉他的……”

她眼巴巴地看着札喇芬小心翼翼问道:“姑姑,这添妆礼你喜欢吗?”

“喜欢。”札喇芬弯唇垂眸,轻轻拿起十八子手串,下面还压着一张米黄色的薄纸,上面写着“风云际会、大展经纶”四个字。

她微微有些动容。

虞燕时刻注意着她的神色,见五公主眉眼舒展才心下一定,知道自家姑姑应该对自己送的这几个字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虽说札喇芬嫁在京中,但东西都是比同远嫁蒙古的几个和硕公主来的,里面那些复杂的生活用具看得虞燕也是目不暇接,光不同种类的梳子就有几十把。

一个人到底有多少个脑袋才能用这么多梳子?

除了梳子之外还有什么手帕、胭脂、鸡毛掸子,大点的还有牧场田庄铺子的契,零零散散地被挑出来放在一旁的盒子里。

她陪着五公主一起梳理完嫁妆单子后就跟着她回到了小院,屋子里的红罗炭烧得噼里啪啦响,暖融融的叫人犯困。

虞燕坐在她一直用的小圆凳上,看着窗外濛濛细雪发呆,今日看见那些凌乱的嫁妆后,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就要迎来一场盛大的分别。

“马上我就见不到您了。”虞燕有些丧气。

对她而言,五公主是她这穿越了两年后深度交流最多的人没有之一,甚至还在她迷惘不解的时候开导她,对她而言称得上是亦师亦友。

五公主却没有如她意料中的那样说一些劝慰她的话,而是含笑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与人之间交际也不过是因缘相会、缘散而离,就算是父母亲人,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何况是我呢?”

虞燕却是个很执拗的孩子:“那额林珠就尽最大的努力能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