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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胸脯,双眼迷离情浓,叫虞燕这样的孩子看了都面红耳热。

小孩子不能喝酒,可是虞燕又对没干过的事情稀奇,因此她纠结地看向小酒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手去拿。

好在没等她做出决定,外边就传来了丫头的声音:“四奶奶,正堂那边派人来接格格了。”

李四儿冷笑一声,手里的酒盅瞬间被她掷到地上,瓷碎的声音吓虞燕一跳:“怎么?我就不能招待格格了?老虔婆一天到晚看我这不顺眼那不顺眼的,如今连我招待个人都不行了?”

她捂上虞燕的耳朵,一脚蹬翻了眼前的桌子,上面原先摆着的花瓶茶盏尽数砸到地上,一时间门外的人只能听见屋子里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李四儿爱怜地摸摸有些怔的虞燕娇笑道:“格格被吓到了?原是我们的家事,如今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没等虞燕回话,她又高声朝着外面喊:“去和你主子说,她如今再怎么看不上我,她儿子也不听她的,她那好侄女照样还得留在我手底下讨生活。哪日若是她侍候我侍候的不顺心了,哪日她也就没命了!”

外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主子,这些东西……”

有丫头上前打扫碎掉的瓷器,李四儿摆摆手:“你去前院找咱们爷拿库房的钥匙,碎了多少从老虔婆和赫舍里氏的份例里拿,不够的话支银子去外头买。反正都是他们从国库里拿的银子,债多不压身,拿多少都是他们爷们的事。”

等外面的人走后,李四儿原本笑着的脸蛋瞬间冷凝下来,这也是虞燕第一次看到变脸变得这么快的人。她坐在贵妃椅上自得其乐地喝着酒,反倒将虞燕晾在一边。

虞燕从刚才的话语中也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位狂得仿佛天老大她老二的美妇人到底是谁,她这作风,这语气,应当就是那位隆科多的小妾李四儿。

她是隆科多从自己老丈人赫舍里氏那边抢来的,原先是那位老大人身边的小妾,听宫女们说是清倌人出身,不知怎么就和隆科多搭上了关系,如今已经给他生了一子一女。

隆科多的原配赫舍里氏还是佟老夫人的侄女,如今在家中终日念佛,外头所有的宴请都是李四儿顶着隆科多妻子的名头去不说,有的时候李四儿脾气上来了,轻则打骂,重则上刑,好好的一个正妻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隆科多如今在御前行走、深得帝心,因此就算是佟老夫人再怎么心疼侄女也不敢将隆科多治家不严、宠妾灭妻的事捅到御前坏了他的前程,所以李四儿在佟府中更是作威作福狂得没边。

“我见过你娘。”

过了不知道多久李四儿缓缓开口,她斜歪着飞了虞燕一眼:“她是个傻姑娘,一门心思都拴在男人身上,你可别学她。”

虞燕瞪大双眼,显然没有想到二人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李四儿见她有些怯又有些好奇,忍不住笑了:“我这坏名声看来连孩子也知道了,诶呀,这可怎么办呢?”

她嘴上说着怎么办,脸上却全然是一副娇笑的模样,一边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轻瞟一眼安静如鸡的虞燕:“格格被吓成这样?”

虞燕怎么会被吓到,她只是循

着李四儿刚刚说的话抽丝剥茧,里面依稀好像提到什么从国库借的银子,莫非她阿玛今日来是为这件事?

“没有被您吓到……只是在想,您为什么不要一个好名声呢?”虞燕收回发散的思绪顺着李四儿的话问道。

“好名声?要那玩意干什么?”

李四儿挑眉悠然道:“是能吃还是能穿?多少人一辈子累死累活就为这‘名声’二字,最后又落得什么下场?人活一辈子,开心就好了。谁叫我不痛快了,我就让她百倍千倍的不痛快,如此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