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张望,安安分分地跟在了傅上玄身后上了傅家的鹤撵。

进入里间,我便迫不及待地四下转了转,其中陈设和从前并无二致,循着记忆走到专门存放糕点的冰盒旁,打开柜门,里面放着许多甜酪糕点。

傅上玄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给自己沏了杯茶。

我拿起最喜欢两盘,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清咳两声,眨了眨眼,厚着脸皮凑到他面前,拿了一块递到他面前:“阿兄先吃。”

他剑眉微皱,长眸中难掩嫌弃。

他本就不喜甜食,从幼年起便是如此,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点儿也未曾改变。

我只好自己一口将其吞下。

说来惭愧,幼时我们午膳过后总会得到一盘甜点,我食量颇大饿得也快,但因贪甜食长过两回虫牙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后,姨母就很少让我们吃糖糕一类的东西了,只有午膳过后才能得到一盘极少极少的点心。

那时我每天最最期待的就是点心送来的时候。

傅上玄不吃那些东西,我便捡他剩下的,每日午后都要不动声色地蹭到他身边,再佯装无事地替他将所有食物解决干净。

我一个人独占两份,后来哄好了顾行之,更是日日吃三盘点心,有时没事又跑去厨房混些吃食,久而久之便胖了一点儿,脸圆了一圈,姨母她们完全抱不动我了,便揪着我的脸问我怎么回事,我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搪塞过去,说,冬天人是会发胖一点点,但是春天就会自己瘦回去了。

傅上玄却将我如何厚着脸皮日日到处讨食的事情尽数抖露了出来。

我正换牙,姨母便勒令那两人再不可惯纵我,甚至还给家中十几个厨房都打了招呼,不让我再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