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顾家二子,也曾经在此地小住过呢。”

“……”

我听着她们在我耳畔聊着天,起先还能应上两句,后面她们的话题移到了胭脂寇丹上去了,便也插不上嘴。

很快,我身上的外袍便换成了沂洲常见的款式,是一袭颜色浅淡的柔青色锦缎长衫,袖口宽大,绣着同色系的云纹,滚着一层厚厚的白狐裘,里衬是白色的笼纱。

等换完袍子,她重新给我选了敛腰的丝绦,系了一个很是漂亮的结,下坠着一只式样轻巧的铃铛。

接着又将我绑头发的绳子解开了,那是我早上醒来的时候随意弄的,虽不怎么好看,但也绝对得体。

茯苓的手在我的头发上轻柔的动作着,重新为我束了发,一半用一根红绸绑在脑后,另一半未束的垂散着,没什么饰品,倒很是轻便。

等她们完事后,我才缓缓抬起头,可不知为何,方才还兴致勃勃聊天的几人忽然都没了动静,只是静静看着我,神情似有些诧异,好一会儿,茯苓最先回过神来。

“少主已先至撵车处,阿云同我们一起过去吧。”

上轿前茯苓给了我一个暖手用的汤婆子,她们并未和我同乘一辆马车。

大约是因为下了两日雪的缘故,街上行人并不怎么多,入目所及,皆是冷白一片。

行至停放鹤撵的行苑,掀开车帘,我看见了好几个人。

映入眼帘的是顾家的鹤撵。

接着是两名身量极高的青年,皆扶剑而立,站在雪地中,银白长发垂如流水,似在交谈。

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人朝我的方向望了过来,我面上一赧,立刻放下帘子。

那夜的梦……

腿心处莫名发酸,那被人弄到将去不去的欲求不满之感折磨得我两夜不得安眠,后来无论怎么摸那处,都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