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

他装模作样地摸了摸我的脑袋表示安抚。

而后又兴致勃勃地开始观察我的表情，看着我从绝望愤怒屈辱到闭眼默默流泪，满意笑了笑，赞许开口：“老子就等着这个了。”

我无声垂泪，闭上眼，不愿再面对。

脑中不停闪过对着他做出的种种行径，只觉耻辱。

他静默了好一会儿，不知在琢磨什么恶毒念头，半晌，才缓慢松开了我的嘴，我惊疑不定地睁开眼睛，惊惧地看着他伸出手，在我脸颊某处点了一下，接着用一种夹腔作调的语气，对着我道：“我要跟你一起……你不能丢下我……”

我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那是不久前我对着他说过的话。

接着，他又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

我看着他的脸，猛地惊醒之前我亲他的那一口，便是在此处。

惊悚地望着他。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后退两步。

“呕”

我没忍住，干呕了出来。

吐了好一会儿才艰难抬头，却见顾长祈正低头看自己的手，良久，他上前一步，一边在我衣服上寻了处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又对着一旁的傅上玄开口：“他把我当成顾行之了。”

眉眼浓艳而锋利，咧开嘴，犬齿尖尖。

“你也知道，他对我兄长向来如此。”

说完，对着傅上玄指了指脑袋的位置，看了我一眼，便转身，朝着方才西洲王后离开的位置迈步而去。

我干呕了好一会儿。

一想到主动对着顾长祈做出那种情态，只恨不得把脑浆也尽数呕出去，不要再去回忆当时的情景。

傅上玄站在一旁，神色复杂，我看见他几番张口，但又闭上了，等我呕完，才丢给我一枚黑色的丝绸绢布，我本什么也没吐出来，便胡乱擦了擦嘴，完事后顺手又递还给了他。

他嫌弃地垂了垂睫，并没有接，任其掉在了地上。

我跟在他身后，一路出了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