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只,那车也是极大。

见傅上玄准备进入撵车内,我心下一着急,叫住他,指着那两只比我还大的仙鹤,“怎么只有两只,还这么小,能驮动我吗,若是掉下去……”

“那就去死。”

他皱着眉极不耐烦地将我打断,说完便掀开帘子直接进了撵车内。

周围侍者见状,连忙向我赔罪,说以为我要和傅上玄同乘才这般安排,语毕又要将我往傅上玄的撵车上引。

他们都知道我与傅上玄决裂的事,也都希望我能像从前那样,每次把他惹生气了,都跟在他后面,死皮赖脸的哄他,跟他撒娇。

傅上玄脾气臭,我幼时又实在人憎狗嫌,偏偏谁都不烦只烦他,免不得要常常哄他。

他那时一见我就让我滚,可我脸皮厚,他不理我的时候我就跟在他身边,阿兄阿兄的唤着,他要是气得狠了,就去牵他的手,虽然每次都会被他甩开,但我就是乐此不疲。

大约是被我折磨久了,他习以为常,每次生气时间都不会持续太长。

唯有一次,我学着母亲哄我时那样,趁着他休息时爬到他腿上,他太高了,站起身的时候我够不到。

我本想着趁机亲亲他的脸颊即可,谁知道他忽然醒了,睁开眼睛,我吓了一跳,嘴唇堪堪擦过他的唇角。

我尚且僵愣着,他一把将我推开,双眸沉冷,他生了很大的气,那是我印象中,他最生气的一次。

我如今自然不可能同从前一般黏着傅上玄了,与他更无甚话说。

便去了第二辆撵车,好在侍从们又从压阵的仙鹤处给我匀了两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