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同我计较,他扫了我一眼,好像在说,同我这样的蠢货计较多让他掉价似的。
可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没怎么煮过茶。
这套茶具还是之前在商队时西洲人送的。
因着有脖子上的戒指储物方便,我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都会放入其中,甚至还有几只出行用的帐子,亏得这个,哪怕是在荒郊野岭也不至于过得太过寒酸。
顾长祈颐指气使惯了,知道我那戒指里什么都装后全然将我当成了小厮使唤,我跟了他三日,端茶递水,从前没做过的活计全都做了一遍。
他说要喝茶,我只好找出茶具为他烹煮。
可我真不会这个,又没有学过,侍茶顺序繁杂,只能凭着记忆中侍女们的动作依葫芦画瓢。
想着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到最后都是用滚水烫。
可顾长祈实在难伺候,明明是在荒郊野岭,却还有那么多破讲究,他嫌我动作蠢拙,看得不耐烦便伸出手,将我的腕子抬高,似在指导我分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