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禁制动不了,眼睁睁看着顾长祈越压越近。

他着看了我一会儿,才吹了声口哨,十分悠闲地蹲到了我身前,故作为难的拍了拍我的脸,“救了你,连句谢也没有?”

他咧嘴,陡然压下身子,笑意恶毒:“嗯?”

“陆家对外说你只是外出游行,婚期照常举行,可外面都在传你是跟人跑了。”

“当初你母亲也是同你这般,刚刚定下婚约便外出游行……你们母子竟是连路子都一样。”

“看不出,你这没有半点骨气的软脚虾,竟有胆子敢逃婚。”

“真是小看你这废物了。”

他语气轻蔑。

我忽然咳出了声,这才猛地惊醒,身上的禁制已经被他给解开,慌乱中往后爬行了一点儿,看着他额上金纹浮现。

他每每情绪不正常时,都会有这诡异的变化,哪怕面上云淡风轻,也保不准下一刻会不会开始发狂。

他失控时,可是连顾行之和裴昭都照砍不误的,那两个的修为不必多说,可我算什么,给他当萝卜劈都不够的。

瞄了眼他腕上戴着的银环和银链……还好,都还算完整,也没什么裂痕。

或许是我的神情太过明显,他顺着我的视线朝自己腕上瞄去,锋利长眸一凝,不知在打什么歹毒的注意。

下一刻,忽然一笑,竟是当着我的面,故意恐吓一般,用手慢慢脱掉了两根银环。

??

我骇得连眼睛都忘了眨,手脚皆被束缚着,看着他颊侧多出来的两道金纹,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能蠕动着挪到他身侧,用头抵住了他继续解银环的动作。

他顺势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垂睫看我。

我片刻不敢停,看着他腕上隐约浮出了一条又一条的金纹,连忙捡取掉落在地上的银环,胆战心惊地看着他越发恶意的面容。

记忆中狰狞似兽的模样几乎就要再次浮现。

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生出了那样大的胆子,手心滑出了无数粘腻的汗液,竟是哆哆嗦嗦的抓住了他的手,重新将那几根银环套了上去。

顾长祈并不意外我的举动,更没有推开我,好像早就料到我会如此一般,任由我这近乎冒犯的举止。

好在很快,他身上的异处又渐渐归于正常,金瞳也澄澈了些许。

但脸上笑意尽数消失,且声线不知为何也冷了些许:“你讨巧卖乖的本事倒是一点没有改变,是不是马上就要哭着求我帮你?”

他转了转腕子,看着被我重新套上的几根银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眼睛:“哭好看一点。”

“嫂嫂,你也只会这个了。”

他神情不屑,仿佛全不在意,却又一眼将我看透。

我确实有求于他。

无论如何,也只能厚着脸皮求他了,我无能,此刻只有他可以帮我。

我向他说了与我同行的商队的事,我记得商队中还有部分人活着,不知被关在哪儿,我求他帮我救救那些人。

他听后却皱紧了眉,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求我带你见顾行之?”

他刚刚说想看我哭。

我的眼睛本就因为不适应强光分泌了许多水液,便顺从地依着他的话又垂了几滴眼泪,但我不理解,他为何认为我会想见顾行之?

我虽不甚灵敏,却也知道,依着顾长祈的性子,绝不可能就这么答应帮我。

他与裴昭虽互通心意,可这俩人都不是能管住下半身的主,裴昭甚至还背着他弄过我。

顾长祈看着也像是会背着裴昭偷吃的人。

在华阳境中,他眼睛变成黑底金瞳时,当着裴昭的面踩过我的穴,又逼着我给他含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