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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修成无情道,几乎斩断情念,更是心性冷漠,薄寒寡凉。
红叶延绵流潋,入目便是秋霭薄云。
顾长祈缓步行至我面前,天光萧森,周遭晦暗了些许。
他的面色沉到了极致。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胸口发紧,脑中拼命思考对策,却不受控制地发抖,因实在是太过惶恐,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嗽几声,狼狈的放下了手,不敢看他。
我怔然地平视前方,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又有人走到了我身侧。
余光里,那人束腕敛腰,一袭利落劲装,连发上都坠着漂亮的银链。
我猛地回过神。
裴昭已走到我身侧,他的口音有些生涩,听起来并不常说官话,“怕什么?”
他单手握住剑柄,手腕微动,挽了个剑花,那柄插入地中的银剑瞬间归鞘。西洲盛产银矿,上至王侯下至走卒,无一不佩戴银器,西洲人的瞳色也与我们这边大不相同。
顾长祈虽也戴了银饰,却只是佩在腕上,而裴昭连耳朵上都戴了银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戴着银制流苏耳坠,额前挂着坠子,头发里也编了许多亮晶晶的宝石,生得极美,便自然而然将他当成了小女孩。
两人陡然逼近,压迫感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