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成最佳的身体状态,但也只是恢复成楚穗年最健康时的状态,也就是说跑八百米就要死要活的楚穗年,最佳状态步行一万步也就是极限了。
“太拉了,之前那翻云覆雨的能力真像一场梦,”楚穗年将空瓶子隔空投掷,一向准心不好的她居然投进去了,“厉害!”
正午后温度骤升,热得楚穗年受不了,“本来计划玩一整天呢。”
这句话实际上是骗人的。
预知里跳楼的时间天光银白,如何也不像傍晚和夜间。
“去了这么多地方,玩了这么些项目,原来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啊,”小时候天天都很急躁,着急落下课程,着急时间不够用,虽说很多时候都在浪费时间做无用功,但真要楚穗年爽快地出去玩半天,强烈的负罪感又不允许。
想玩又不敢,偷偷玩不尽兴,学习时不甘心,学没有好好学,玩也没有好好玩。
“好像一事无成的样子,”楚穗年亢奋的情绪低沉了下来。
在塞恩那边七年,回来四年,楚穗年已经从学生模样变成了会被小孩叫阿姨的年纪,没有参加当年的高考,也没有跟亲人朋友道别,没有得到普世意义下的社会价值,也没有完成自己所想要做的事情。
晋文绣没有认出自己,在旧时好友面前还要维持一副虚假的面孔,这个世界好像从她失踪的那刻起,就不再接纳她了。
这短暂的三十年,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消耗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亦或是纯白刺眼的活动室。
楚穗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力道过重,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抹秾艳之色,“还是不要想太多得好,回家吧,想吃家常菜了。”
楚穗年在小区旁边的菜市场买了自己爱吃的菜,拎着大包小包往家里走。
门刚开,楚穗年就看见正在放书包的小晋楚。
往前几步探头看着墙上的时钟,“才三点,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今天全校大扫除,加上是周五,老师说自己的清扫任务完成了就可以提前走。”
不是什么节日学校也没什么项目,还是周五大扫除,楚穗年想了想,应该是周六周天有什么大型考试需要借教室。
“哦,”楚穗年拖长音,“运气真好,看来是个有口福的。”
小晋楚本来想帮忙,却被楚穗年搡了出来,“可别可别,你别的方面挺灵巧的,家务方面简直是灾难级。”
别说切菜炒菜了,每天早上都能把自己头发要么梳成鸡窝,要么扎得紧绷到眼皮都会被勒起来,像是老牛舔过的头皮,看着小晋楚的手工作业,楚穗年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越努力越心酸了。
真是半点天赋都没有,甚至倒扣分了。
厨房里叮叮当当,楚穗年做饭相当利落、分工明确,那边热着锅子,这边准备不同的食材,之所以这般流畅自然,一是因为晋文绣手艺很好言传身教,二是因为楚穗年嘴馋,老是趁着晋文绣不在偷吃。
普通的零食不能满足时,就自己做些鸡蛋羹、小炒菜、烤鸡翅,外面觉得好吃的东西,只要尝过,都能凭借味道复刻个大概。
满满一桌子饱含锅气的菜肴,楚穗年自己先夹了一筷子进嘴,不由感叹道:“这么多年依旧宝刀未老啊,不愧是我。”
“来尝尝,”给自己和小晋楚各盛了一大碗饭,楚穗年招呼着小晋楚坐下尝尝。
家里三个人,在小晋楚眼里都不像是会做饭的,以至于楚穗年方才那一手露出来,小晋楚都震惊了。
“好吃,”小晋楚刚放进嘴里就赞叹道,又夹了几筷子连米饭一起刨进嘴里。
窗边微风清徐,屋内两人一桌,说不出的惬意。
楚穗年抱着自己吃撑的肚子瘫在椅子上,“这下满足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