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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照旧行事,看似政府拿你们制衡他们,实则里应外合,性命保住了,想做的事也没落下。”

“所谓自己人,是指你们实际不为埃斯玻森卖命,而是另有所图?”

没想到自己开了个头,晋楚就替陆砦斗说完了后续,但那副轻描淡写的表情,如何也不像信任他。

陆砦斗接到的命令就是找到晋楚,但是自打安全区成立后,晋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哪里都没有踪迹。

此次战役,调来唐遐龄、方子尧和付林并非陆砦斗的指令,而是机缘巧合,但是在看见名单后同意的确实是他。

来这之后将这几人重点照顾、就近放置倒是有意为之,因为陆砦斗想旁敲侧击出晋楚的线索。

甚至有直接见到本人的机会。

“不论是当初的长岐会还是如今的尾岩狩唁,双黑占比都是极大的,我们成立之初就是为了争取双黑的权益。”

双黑在塞恩的待遇甚至不如最低等级的五等公民,没有身份登记无法找到正规工作,就连ID的多数功能也不能激活,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再加上无处不在的歧视和针对性暴力,双黑就像蜷缩在角落都会被人人喊打的老鼠。

“最初成立长岐会的,实际上不是我。”

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养女天真烂漫,与早已被世道磨平棱角的陆砦斗不同,有向上的冲劲,有求知若渴的目标,有探索真相的执着。

最初陆砦斗为其取的名字也并非“陆三茕”,而是“陆三穷”。

穷苦、穷尽、穷途末路是为三穷。

“茕”字是稍大一些后,陆三茕为自己改的。

彼时的陆三穷翻着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书,不顾白眼与欺凌到信息交杂的酒馆、地下城打工,一点一点拼凑着历史。

因为陆三穷不信,不信聪明坚韧的梁知惬、温柔良善的简秋水、质朴和蔼的陆砦斗,以及自己。

——都来自一个卑劣的民族。

塞恩不是一个衷于记录的国家,关于历史的书籍很少,仅有的内容里关于双黑的内容也不多。

在这些内容里,多数是带有主观色彩和偏驳的言论,至于流传甚广被全民奉为圭臬的《铁罪书》,里头对于双黑侵占地盘灭杀原住民,因贪婪和残暴造成中庭空白百年的事件,也根本没有可以作证的实际证据。

无法被证实的“真相”,陆三穷不信,她要一个答案——

彼时陆砦斗看见她在地上将“穷”字划掉,又写上一个“茕”,对着他以及垃圾街的小伙伴正式宣布道:“以后我就叫陆三茕了,茕茕孑立的’茕‘。”

有人问道:“为什么改成这个’茕‘?”

“因为我要走一条注定孤独不被理解的路,”年仅十三岁的小孩子说出这种话,一般是会引起嘲笑的。

但那时,谁都没有笑。

“不看无垢的景,不走无碍的路,不当为人的兽,不做为兽的人。”

“我要让真相大白,倘若真相是真,我愿为此自裁,倘若真相是假,”陆三茕停顿,扬起下巴高声喊道:

“就让那’铁罪之书‘成为废纸!”

陆砦斗双眸跳跃着火焰,对着晋楚一一道来:“长岐会最初是由陆三茕、梁知惬成立的,但你知道,即使三茕有能力,女性的身份依旧成为了阻碍。”

“但她对此毫不在意,她说’既然旁人介意,那就把介意的因素去掉,我要的是长岐会壮大,而不是成为领导人。”

“可是权力旁落……”

“何来旁落,”陆三茕打断,“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换人就能解决的问题而已,况且……”

陆三茕眼里只有自信,“是有我才有长岐会,不是有长岐会才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