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做的。”
许为次盯着潘幼柏,字字戳心、毅然决然。
全身的力量慢慢流走,潘幼柏缓下挣扎,难以置信地看着许为次被带走的背影,忽觉可笑。
他没说什么是你吗,因为他问不出来那几个字,或许潘幼柏还带着逃避抑或是些许期待,只是现在,什么想法都被击得支离破碎了。
晚上,潘幼柏窝在沙发里,手中拿着银色的餐刀比划。
他本来就偏瘦,这几日的食不果腹让他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潘幼柏忽然想起那个扔在他西装外套上的鸡蛋。
他当初理解但不认同,如今更加深刻地理解,却依旧不认同。
冤有头债有主,是了,债有主……
想得出神,手上的餐刀从指间滑落。
潘幼柏下意识伸手,在手指碰到之前,餐刀便已悬在了半空。
有什么东西自心口铺开,潘幼柏一勾手指,餐刀便乖顺地躺回掌心。
潘幼柏静坐了许久,去收拾了桌上的剩菜,又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洗了澡、刮了胡子,挑出明天要穿的衣服,熨烫平整后挂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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