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主人,就没关系。”
赫越拽住狐狸的耳朵,扔进了画室。他“砰”地一声关了门,摔出剧烈的响声。
手中拿着长满倒刺的藤条,智断线的最后一刻,赫越缓缓开口:
“受不住的时候,喊我的名字。”
……
藤条、皮拍、长鞭、木棍……那些赫越曾经用过的,没有用过的刑具,毫无保留地落在狐狸的身上。
没有技巧,也没有任何营造气氛的言语。从赫越说完那句话开始,就只是单纯地施虐发泄。他一点没有收敛自己的力气,也一点没有考虑手中的刑具会落在什么地方,会不会把狐狸弄到鲜血淋淋乃至残废。
什么都没有想。古堡的规则一点没有约束他,那些他写下来用来约束驯兽师的法子,现在全部被抛到了异世界,从他的身上隔绝。
“出声!不是想挨打吗?”
赫越手中的长鞭落下,他厉声呵斥紧咬着嘴唇忍痛的克纳什。
狐狸已经疼得面色苍白,身上处处是血肉模糊的伤口,又在快速愈合恢复。他被打得有点恍惚了,眼前的世界都在晃。
模糊中,他听见赫越的命令,立刻长了嘴。
惨痛的哭声和喊声响遍整个画室,和赫越手中的各种器具扇出的风声融为一体。什么惨叫都有,唯独没有求饶和赫越的名字。
赫越说得很对,狐狸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他终于明白平日里赫越对他的调.是何等用心,那种基于温柔强大的掌控感,性克制的掌权者所做的所有事,才是真正的主人。
但是,克纳什没有感觉痛苦。
疼痛不等于痛苦。
相反,就算赫越下足了狠劲发泄愤怒和痛苦在他身上,比在实验室挨的打还要疼,他也一点不觉得痛苦。
他觉得很幸福。
比起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知道自己心爱的主人痛苦难受却无能为力,眼下他还陪在赫越的身边,真正地被赫越需要,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连流下的眼泪,都掺杂了幸福的美好。
赫越当真是要用尽所有力气,力图让自己力竭倒下,没有余力胡思乱想。
手中的棍子反震着他的手心发麻,肾上腺素短暂地让他忘记了快要沉溺进悲苦的伤痛,就算是力竭,也感觉好受很多。
脸上有飞溅的血液,汗水、血液,还有滚烫的眼泪,混在一起时分辨不出成分。就像现在的赫越一样,他手中落下的鞭子没有任何约束,足够随心所欲地落在狐狸的身上……
以至于,他开始分不清劳累来自于哪里。
是因为挥鞭过度消耗了体力,还是因为心血被毁的心力憔悴。
他分不清。
分不清最好,他就该分不清。
赫越曾经对只想着失控暴虐的驯兽师嗤之以鼻,严格约束克制自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无论是生活还是俱乐部的一切,他对于智的掌控由不得半点闪失。他是古堡公认最优秀的驯兽师,无数猎物不惜花重金求他一个调.的机会。
现在,他竟然在做曾经最嗤之以鼻的事,成为一只失控到没有智,只顾发泄痛苦的野兽。
赫越扬起的鞭子悬停在空中。
那双湛蓝色的双眸噙满了眼泪,因为疼痛产生的生性泪水让狐狸哭得眼睛有点肿了。但是,即便如此,赫越能够看见的,还是痴迷与眷恋。
为什么会有生物接受如此惨痛的疼痛,依然是那副神情的目光?
为什么对于完全感受不到快乐的疼痛,狐狸还能如此痴恋地看着他?
为什么……
赫越跨跪在躺在地上的狐狸两侧,手掐上了狐狸的脖子,不断收紧。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