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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到工位上准备一下了。”

以略带调侃的话结束了对谈,针织帽男人便继续蹲下身守着礼堂后门的动静。

徒留诸伏景光一个人盯着警察忙碌的身影,暗自磨牙。

不必担忧?

不,黑麦根本不清楚,五月朝宫在耳机里敲下‘放心’几个字,只会让自己更不放心。

这跟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之后,蹲在门口给回家的主人报备一声‘汪!’的哈士奇有什么区别!

将杂乱思绪抛到脑后,猫眼男人扶正混乱中有些歪掉的假面,正打算找机会离开。

毕竟虽说警方尚未让他们这些宾客摘下面具,但一旦发现死者的死因另有蹊跷,或是出现其他特殊情况,摘下假面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对于他目前的身份来说,无论是混入舞会之人,还是组织成员,哪一个都不能在警方面前暴露。

放轻脚步缓缓后退,眼看离通往走廊的门还有几步远,下一秒,诸伏景光便听身后低沉嗓音传来:

“这位先生,请留步。”

“……”糟了。

于心中喟叹一句,诸伏景光转过身,对上了一双和自己相似的眸。

“请问此前与你一起的舞伴,去了哪里?”

密室。

香味四溢。

并非礼堂内的各式香水味,烘烤面包和奶油的香气放肆飘散,充满这间被改造成用餐厅的密室,让空气都变得香甜。

然而此刻,或跪或站的人神情空洞,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却无一人抬手擦去。

站在最中间的服务生见了这一幕,表情更加恐慌,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就连呼吸中的甜蜜都变作了痛苦。

而恐惧源头便是坐在长桌上的青年。

黑发顺从地披散于背后,蓝色发带一路蜿蜒,终点则是敞开的胸口。

反复把玩着手中餐刀,五月朝宫似笑非笑地扫过面前的十几人,最后一对鎏金锁定唯一还清醒的服务生,针芒般竖直的瞳仁让后者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对这位将自己‘迷晕’绑来的男性,黑发青年并未有什么抱怨,反而语气和善,弯起眉眼轻声问道:

“你刚刚说了什么?”

服务生颤颤巍巍回答:“……是,晚宴开始?”

“不对,上一句。”

“…我,我提议干掉和您一起的那位——噫?!”

上一秒还在指间打转的餐刀突兀刺在服务生的脸侧,深深凿进墙里。

后者惊叫一声便使劲捂住了嘴巴,任由发丝被削落几根也没敢再发出声音。

而见他如此,五月朝宫嗤笑一声,表情不复平静,一对金湖更是几乎凝结成冰:

“我还以为你们的承受能力有多厉害,不仅在暗处举办人体盛宴、私藏粉末,还想杀人。”

“没想到只是这样就吓破了胆。”

说着,他又拿了一柄餐刀,漫不经心打量起刀身上反射的灿金,轻笑道:

“不过你们的花样倒是很多,多少给了我一些启发。但介于这里是麻生介人准备的地方,难保不会有什么糟粕事,我可不会随随便便拿来给前辈用。”

略有些可惜地扫了眼身后精心准备的美酒佳肴,黑发青年灵巧地跳下桌。

将拿回的耳机重新接通,点了点暗号后道:

“前辈,问出麻生介人的位置了,他目前就在大厅。我这就告诉你他的面具款式,你——”

“……前辈?”

并未得到回应,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喧闹杂音,五月朝宫微微蹙眉。

还未等他再说些什么,另一头却忽然安静,接着便听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