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没有小时候漂亮俊俏的影子。
本以为会是如谢家男人一般俊美儒雅,二十几年后却变成了粗野的猛汉。
封祁年笑道,“小谢怎么没走科举路?倒是你父亲没少说桃李满天下,苦瓜在自己家。”
霍刃道,“常言攘外先安内,可当朝党争不断宦官当权,他们看不到边塞外部烽火四起,我想做那个亡羊补牢的人。”
时有凤听着满脸崇拜,“霍大哥好厉害。”
封祁年意味深长道,“仅是如此?”
霍刃心头一拧,“不全是。”
时有凤不知道为什么也紧张起来了。
时有凤望着霍刃,封祁年问了他更喜欢的话题。
“当年你几岁见的小酒?”
霍刃实在记不清了, “七八岁?”
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都是和他父亲作对,他父亲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打。
至于其他的,像这种他不喜欢的娃娃亲,更不会放在心里。
封祁年问道,“那你觉得你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对于家国他鞠躬尽瘁,忧民生之疾苦,刚直不屈。”
“对小谢呢?”
霍刃沉默了下。
“喜欢打我。”
这四个字简简单单也没掩心酸怨怼。
九尺男儿,地上影子都威猛似蛰伏的狼,可那成熟的脸上谈及年幼,仍旧透出一丝无助的落寞。
时有凤从来没挨过打,此时见霍刃有心理阴影,心疼了。
同时对霍刃他爹有些发憷,感觉就是那种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拿藤条打人的。
也对素未蒙面的公爹有些气恼。
这是得打多狠,让一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想起来还是无法释怀。
“为什么打你呀。”时有凤问道。
这时,封祁年先开口道,“小酒三岁时你们见面的,那时候你都十一岁了。”
于是话头又顺着他这边来了。
夕阳渐渐西沉,岁月变迁,转眼间孩子们都长大了。
那年他们带一双儿女进京求医。暴雨,在京郊寺庙避雨。
寺庙香火旺盛十分灵验,滞留香客多客房紧张。
最后两家人阴差阳错的安排在一间通铺里。
封祁年和时越男和谢家夫妇相见恨晚。
四人聊了半宿,还没聊到家境是干什么的,已经一见如故了。
那时候小酒感染风寒,哭闹不止,谁都哄不好。
半夜惊扰的谢家人都睡不着。
四个大人们轮流哄,孩子还是哭的厉害。
最后一直睡在角落蒙着头的小少年,脾气发作了。
十一岁的谢行悬一脚踢飞被子,凶狠狠的走到抱着孩子的时越男身边。
“哭什么哭,烦死了!”
凶的很。
哭啼不止的孩子怕是吓到了,竟也没哭了。
倒是睁大眼睛好奇的转溜,就在谢家夫妇道歉时,小酒还咬着小手指破涕为笑。
“诶,小酒喜欢老三,老三哄哄。”谢大人道。
“他喜欢我?怕我揍他吧,脾气都是你们惯的。”少年不屑道。
可他刚一走,原本笑着的小酒一拧眉,一瘪嘴,又开始哇哇的哭。
谢行悬那时候一身反骨,他爹要他哄孩子,他不情不愿的抱着娃,一脸怨气。
小酒体质特殊痛觉异常,少年坐不住,经常抱着孩子乱转悠。不小心把孩子抱得不舒服的哭,时娘见状把孩子抱回,小酒哭得更厉害了。
谢行悬最后被他爹揪着耳朵打坐似的抱着孩子,以至于谢行悬十分抵触。
后面,一位高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