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越男自责软下的神色当即就恼了。
但到底没冲过去抓人。
只面色不愉道:
“谁说我要去道歉的,都给我吃饭。”
封祁年和时有歌十分配合,一个个拿筷子给她夹菜,时越男看着这一桌子菜又吃不下了。
全是儿子喜欢吃的。
她怎么就不能忍下脾气,等吃过饭再说这些呢。
空腹生气对身体不好,小酒身子本来就弱。
在山上又遭那么多苦,吃的又不好。
封祁年道,“你信不信,小酒也在自责,所以你们把自己喂饱就好了。”
时越男满脑子都是儿子要哭不哭的委屈,以及拔腿跑去的身影。
叹气喃喃道,“小酒好像有劲儿很多,跑着还健步如飞的。”
以前走路都怕他跌了,一磕碰就红了一片眼泪掉一串。
好像一切都是她做错了。
她儿子也是能跑能跳的。
另一边,时有凤跑回春汀园。
他迈过特意做低矮裹着软布的门坎,就见房间里摆了好大一桌饭菜。
和刚刚那桌饭菜一模一样。
霍刃一杯酒一口肉的吃着,见时有凤跑来委屈的很,起身道,“这是吵架了?”
时有凤眼睛红红的,没注意到饭菜式样,只扑霍刃怀里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呜……”
霍刃把人抱自己腿上坐着,轻拍他后背, “没事,等我出面,必定解决。”
时有凤擦了擦眼泪,他道,“对不起霍大哥,我……”
霍刃面色凝重了。
难道打退堂鼓了?
时有凤哭的嗓音含糊,努力坚定表达,不让泪意决堤。
“我都知道了,那天,你为什么在山洞里射猫射你自己了。”
霍刃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手心出了汗。
他那桌上湿巾帕擦了擦,“这有什么好哭的。”
“我心里难受啊。”
“我好像做错了。那么为难霍大哥。”
“可我还是觉得拿小毛拿你自己以身犯险,还是不好。”
可,当训练出的成果落在他身上,他是受益者时,他之前的话就显得无力的伪善。
他姐姐因为驯化出的土匪得救了一命。
他对这件事心情就很复杂了。
要是再来一次,他能阻止的话,会如他之前假定那般一定要阻止吗?
时有凤难受的厉害。
似乎一切都不对,又似乎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脑子混沌拉扯的乱糟糟的。
好像他的良知在和利益搏斗。
是聪明的利己屈服还是顽固的坚守信念?
时有凤一脸的茫然,脑袋空空的。
霍刃指腹轻轻按压他太阳穴,“别多想,就像爹说的立场不同没有对错,但我伤了你的心,这就是不对的。”
小毛,被他捉来是蓄意为之,就注定是驯化的结局。
“再说,有些事总得有人坚守,不至于因为利益玷污了整个大地。”
“小酒是没错的。”
“真的吗?”
“我不是一边享受着好处,一边又谴责生气吗?”
“你是不知情的。”
“我相信,要是小酒做,你一定会选择更好更温和的法子,让所有人都得偿所愿。”
“我哪能。”
“卧龙岗就是例子。”
“你要相信你自己。”霍刃轻轻捏了下他的脸颊,难掩欣赏。
时有凤堵塞的心绪,好转了些。
霍刃见时有凤哭得抽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