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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抓到了青年心软的痕迹,怎么说都不能功亏一篑。

原来感情竟是这种小心翼翼走钢丝的感觉。

分明让人变得胆小、警惕,却又如此令人着迷。

因为这种珍而重之的感觉会让他意识到,得到青年的垂怜是如此不易。

青年突然抿起嘴角,可声音却是冷的。

“所以你告诉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是骗我的,你一直跟在我身边。”

赫瑞斯哑口无言。

晏越知道自己猜对了,二话不说抬脚就上船。

迷迷瞪瞪的烟灰蛸还扒拉着船,醒过来发现晏越回来了,正准备开开心心地挪过去就发现这个不速之客。

它大叫一声问赫瑞斯怎么在这里,赫瑞斯眼神示意让烟灰蛸闭嘴,然后像个橡皮糖一样跟着晏越上船。

“下去。”

清冷的声音从赫瑞斯的头顶传来,晏越毫不留情地说。

这只阴险狡诈的人鱼,三番五次欺骗他的感情,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被骗到了。

赫瑞斯紧紧握着楼梯边,蓝色的血液沾在扶手上,有些惨不忍睹。

他说:“我想在你身边。”

晏越皱起好看的眉,不想再跟他磨蹭。

“你不是会游?上船干什么,平常里没少在船旁边游吧,那就继续游。”

赫瑞斯顿时以为是烟灰蛸告的状,阴冷地飞快扫了一眼扒拉着船边的烟灰蛸,然后转过头对晏越说:“但我痛。”

晏越看到他刚刚还对烟灰蛸冷眼相向,下一秒就跟变脸似得跟自己装可怜。

青年冷着脸,拆穿他。

“你不是可以恢复的很快吗。”

赫瑞斯掀开宽大的袍子,袍子下面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鱼尾。

鱼尾上满是伤疤,不断冒着血,并没有愈合。

那上面有深深浅浅的、各种各样的伤。

一看就不是一次受的伤,而是经年累月积攒而成的。

他轻易地将伤疤全部展现给晏越看,声音散在冷风中。

“因为镌刻,我已经失去了原本一半的力量,我也会痛的。”

赫瑞斯漆黑的瞳仁直视着他。

晏越的视线从满是伤疤的鱼尾上逐渐上移,落在被衣服遮的严严实实的心口下。

那里应该也有很多伤,绝不比鱼尾上少。

他有一瞬的不解,为什么赫瑞斯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仅仅只是一个诺言,或是一个放不下的执念?

又或者是另一个答案。

只是他本能地觉得不可能,所以一直都没往这边想。

可兜兜转转,除了这个答案,别的都解释不通了。

飞雪乘风起,打着卷从四面八方扑来。

呼啸的冷风吹起赫瑞斯宽大的纯黑衣袍。

最后,晏越的余光看到故意放慢脚步的基恩和基特兄弟二人逐渐靠近了,才开口让赫瑞斯上来:“跟上来。”

说完他就扭头了,不再看赫瑞斯。

赫瑞斯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生怕晏越反悔似得赶紧上了船。

上了船后,他一直紧紧在晏越身后,比以往更甚,甚至不能接受晏越离开视线半分。

晏越忍无可忍,摁住门框下了逐客令。

“我要换衣服。”

赫瑞斯无辜地眨眼。

晏越看他又要装当初那个不懂人类道德廉耻的样子就来气,一把将门关上。

现在连衣服都知道穿,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赫瑞斯看着木门在自己面前被无情关上,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

只是这个笑只是短暂的出现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