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越说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联络器就在不远的距离。
可那只灵活又湿滑的鱼尾卷着他的腰又将他带到了床上。
两只手的手腕交叠在一起,被那只巨大的蹼爪轻易的握拢。
赫瑞斯顺势袭上,鱼尾抵进腿间。
冰凉中又有些灼热。
他愤怒的失去从前冷静的模样,猛地屈膝踹向它。
可这软绵绵的一踹却给了人鱼可乘之机。
它握住他的膝头固定住他的动作,鱼尾嵌的更深了。
“给我滚!”
因为高烧而沙哑的嗓音,在隔音极佳的卧室中,传不出去一点。
人鱼像是拿准了他拿自己没办法,狡猾的舔了一下獠牙,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力。
“人类的身体很脆弱我能闻到你身上危险的味道”
床上的青年因为挣扎,胸口剧烈起伏着,这句话传入耳后,他猛的顿了一下,看向它的眼神变得格外冷漠。
“我的事与你无关,从这里滚出去。”
人鱼勾起嘴角,略略起身。
月光从窗外撒在它充满力量感的精壮身躯上。
它说:“抛弃这种脆弱的物种吧变成我的附庸你会像我们一样强壮”
晏越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人鱼。
它挺起胸膛,劲壮的腰身下是一条有力的鱼尾。
这条鱼尾足以让它们在海洋的厮杀中轻而易举追上猎物,然后生生拍碎猎物的脊梁。
作为海洋中的霸主,它们的强壮有目共睹。
造物主给了它们充满魅力的外貌,给予它们绝对的力量,甚至无垠的寿命。
但同样剥削了它们的感情。
它们冰冷又残酷,在那个地方待久了,人都会被同化。
极端自私、遵从原始又野性的欲望,残暴嗜血,世界只有黑白灰这几个颜色。
所以晏越的平静跟它的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灼热的海底焰遇到了寒冷的极地冰。
“我说最后一遍,从我身上下去。”
身下的人类并没有被它说服。
相反,他看着它的眼神比以往更要冷漠,甚至比在忒亚甲板初见的那一夜还要冷。
赫瑞斯的笑容缓慢沉了下来,湛蓝的瞳仁逐渐变深。
它松开手中的膝头,转而落在他的腹部,缓慢攀升。
冰凉的蹼爪在灼热的身躯上蔓延过一片冷感,身下因此有了些许反应,不再是那样的冷冰冰。
它没想到晏越拒绝的如此果断彻底,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让它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伤害而有些恼怒。
它已经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给予脆弱的人类一个完美的选择,为什么这个人非但没有感激还不领情。
慢慢的,那只蹼爪攀上了他的脖颈。
它眯起了眼睛,缓慢地收拢。
心底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毁灭欲叫嚣着,想要撕碎什么,想要听到、看到一些尖锐的情绪。
青年被束缚住双手,勒住了喉咙,可仍不服输地漠视它的怒火。
晏越说:“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法离开这里。”
“外面是一片冰原,当日光升起时,你就会被光照灼瞎眼睛,迷失方向,最后变成冰原上一个可笑的尸干。”
“即使你幸运的回到海底,离开那个没有抗体药剂的培养皿,你也会最终变回污染物。”
他感觉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嘶哑。
为了分赫瑞斯的神,费劲全力说出这些话后已经能尝到喉头的血味了。
禁锢在手上的蹼爪似乎松了一些,他抓住机会猛地侧身捞到床头藏着的军刀,向面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