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间长了些,像是思考,也像是揣摩,但最后他还是摇头。
“我不打算这么干。”
对方此时的耐心也已经耗尽,骂骂咧咧地松开了抓着兰多的手,摆摆手准备离开:“就知道是个没脑子不开窍的蠢货,行了,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他话音未落,又听得兰多在他身后,语气如常地问:“你要去找别人和你一起干?”
“问那么多废话,你不是不干吗,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佣兵话说半截,忽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兰多不知何时拉近了这几步的距离,像是个寡言又单薄的影子,站在他身后好脾气的说:“那你等等……啊对了,麻烦,先转过来一下吧。”
对方满脸不耐的转过身,一句“干嘛”还没出口,喉间忽然感觉到一阵陌生又轻盈的凉意。
他的眼里映出一点迟钝的茫然,张开嘴也只来得及发出一阵短促的“嗬嗬”气音,声音很小,血沫顺着喉咙切开的位置向上翻涌四溢,在瞬间就堵住了最后的挣扎和惨叫声。
与此同时,另一只细长的手悄无声息地覆了上来,那只手很冷,是一种长久孱弱血气不足的苍白冰冷,此时正牢牢地捂住了佣兵的口鼻,像是一场漫长的冻雪,安静而缓慢地冰封住了所有的声音。
沉重的倒地声在本就嘈杂的旧式居民楼里并不起眼,这里被驱逐走了大部分的原住民,此刻左右空无一人,只有姿容秾艳的美貌青年静静站在旁边,在短暂停顿几秒后,他俯下身,慢腾腾地将地上多出来的影子拉入了更深处的阴影处。
在缓慢而规律的摩擦声中,青年开始思考。
……下一次上楼之前,需要先清理掉这里多余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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