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空中旋转了一周。
“哗哗哗……”
一只鸟儿出现在空中,轻快地游走,雨水淅沥地落下,打湿了泥土和我的刀光。
“簌簌簌——”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的攻击被刀刃持续切断,男人持着武器的手臂被直接割断,刹时间跪倒在地,发出了凄厉的痛呼,但片刻之后,这些声音都被吞进了土地,喉咙破开大洞的敌人睁着眼睛死去。
“嗒、嗒、嗒、”
血腥味大片地浮空,在雨水中湿润黏腻,如同一片沼泽。沢田纲吉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鼻子耸动着,瞳孔不定地颤动。我几乎怀疑他下一步就要跑走、控诉我杀人不眨眼了。
可他的停顿只是刹那而已。
在我的刀重回手上的时候,我感觉身上一重,有人抱住了我。少年的衣衫被雨水打湿黏在身上,发着冷,可他的躯体很烫,抱住我的时候,这温度传到我身上,于是我好像被一块太阳抱住了。
沢田纲吉小声地说:“太好了……这是十年后吧?那,月见同学不是不告而别、不是对我的懦弱感到失望……对不对?”
“……”他全身都在颤动。仿佛与我共振。
狱寺隼人走了过来,语气很臭地说:“你这女人!我们可是找了你整整一个星期啊!你要是敢不告而别、我绝对会为十代目把你揪出来!”
你在说什么大话啊。你的十代目现在可就在我的手掌之中。
我收回目光,中断了拥抱,提着沢田纲吉的领子让他立正。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站好,脸上出现了不知名的红晕,看着我腼腆地笑了笑。
我面无表情地问:“就是你死了对吧?”
“诶——诶?”
他被我打得措手不及:“什么?我死了——吗?”
他现在才搞清楚状况似的,挠了挠脸:“说起来。我刚才好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我黑老大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你胆子很大嘛。胆敢擅自去死。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沢田纲吉脸红得跟原始蒸汽机一样,脑门上滋滋地冒烟:“不……不是……没有……”
狱寺隼人果断维护十代目:“喂?快停下你不敬的动作!这可是十代目啊!快给我放恭敬点!”
“啊哈哈哈哈哈……好了,阿临,别逗小朋友了,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山本武收回匣子,背着剑走了过来。他神经大条地说:“这里有点臭……我们回了基地再说怎么样?”
他的鞋子上溅着一点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萦绕在所有人身边。
他的身后跟着拉尔·米尔奇,后者一脸鄙夷地看着沢田纲吉,嘟囔了一句,“蠢……小鬼。”
“先去基地吧,拉尔,你的身体也要小心啊,”山本武关怀了一句,又有些新鲜地说,“哈哈哈哈,十年前的阿纲和隼人……话说你们以前有这么矮吗?”
他挨个按两人的头,比划身高。狱寺隼人炸了毛,却被他挼来挼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一样的脾气啊!这样的隼人看上去果然更顺眼。小小的像炸弹一样嘛!”
“棒球笨蛋!!!把你的臭手拿下来!!!”
这什么拉仇恨天赋啊。很快,狱寺隼人就和山本武吵了起来,明明大了十岁,但山本武和他争得有来有往,根本看不出哪里有成熟大人的样子。
沢田纲吉跟我并排走,疑虑重重地问我:“嗯……,月见同学。所以,你果然是提前来到了这里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棺材里,十年后的狱寺隼人发现了他之后神色大变,想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