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俄罗斯匪帮人高马大,但是他们敢玩命。
1983年,中国开始了第一次全国严打,打击目标是严重刑事犯罪和严重暴力犯罪。
虽说那个时候讲究的是从严、从重、从快,偷一块钱就枪毙,在马路上对妇女吹口哨就枪毙的故事很多,但也不是全都下手那么重的。
也有一些人被判了有期徒刑,在九十年代初出来,没有单位要他们,他们就投奔了自己最熟悉的道路——打劫。
去年北京铁路公安刚打击了一群,俄罗斯警察也稍微正常了一点,也就正常点,只管北京——莫斯科这一段路。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莫斯科到圣彼得堡就完全不在保护范围内。
北京铁路警察的手再长,也不能把手伸到俄罗斯内部去管他们的国内火车。
但是那几趟车上被劫的还是中国人居多,圣彼得堡总领事馆整天接待哭诉的商人,不过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帮护照被抢的人办旅行证,让他们可以凭证回国。
驻莫斯科大使馆隔三岔五发警告,发通知,让大家注意保护自己的财产……其实也没什么用,这事就不是注意可以注意得了的,火车没有警察,商人没有武器,遇到劫匪,就只能认命。
如果劫匪是外国人,不管也就不管了。
但是,劫匪是中国人,中国的法律是属人原则。
商人们哭天抢地表示那些中国人在国外犯案,你们就不管了吗!
其中还有港商和台商。
真就这么搁着不管也不行。
公安部又向国际刑警组织寻求协调,与俄罗斯警方寻求合作。
俄方去年与中方合作得很愉快,一口答应。
不过,还是跟去年一样,他们的协助仅限于在自己辖区里,如果火车停在终点站,犯人还在车上,他们可以帮忙抓,全程跟火车是不可能的,这项差使依旧要交给中国铁路警察。
以及,中国铁路警察不能在俄罗斯使用武器,枪支不得入境。
“那个垃圾破七七式都不能入境吗!”王雪娇摇头,“那还打什么,我都有RPG呢!”
冯老:“……呵呵呵……杀了几个了?”
“没有,发射的是方便面调料包。”王雪娇理直气壮,“要不,让铁警也带几斤辣椒粉来?……能帮我带点糍粑辣椒来吗?”
冯老现在对于王雪娇的神妙言论的适应度越来越高了,他心平气和地问:“是不是如果没有人来,你也会自己处理?”
“对,这些劫匪抢了我的东西,就是那几箱电路板,严重影响我的工作进度,你说我这一天天蹲在圣彼得堡混吃等死的,这么多天的空白期,将来写报告的时候我可怎么办呀!我们家英山再厉害,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啊……我真心疼他……”
冯老:“哦,所以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男宠?”
王雪娇嘻皮笑脸:“咳,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他好歹是巴拿马总统府认证的第一先生。”
“我看他很乐在其中。”冯老嫌弃地戳破帮主和男宠小游戏。
冯老在严肃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那些劫匪就算是罪大恶极,也得抓回国受审,在大庭广众之下明正典刑,这样才能最大限度,让法律起到震慑效果,而不是让他们悄无声息的在异国他乡死在某个帮派的手上。
这样只会让其他想参与打家劫舍行业的匪徒觉得:他们之所以死了,只是因为实力不够强大,得再多弄枪!多招人!
想到这里,他对王雪娇说:“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下一步指示。”
“万一……”
“没有万一,那趟火车三天一趟!万不了一,除非你主动找到他们的老窝,把他们全杀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