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媒体在场,王雪娇便不再委婉,她一次又一次的坚定拒绝:“我不是索马里人,哪能让外国人当军队的司令的。”
“我可以授予你索马里荣誉公民的头衔。”
“你们信的教,不让女人出来工作吧?”
“哦不,当然没有,那是对经典的误读,我会让伊玛目修正这一点。”
“你不考虑其他州的想法吗?”
“四大海盗里最强的埃弗亚都被你杀了,还有谁的想法是重要的?”
“啊?谁?我?”王雪娇天真无辜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埃弗亚是死于保镖手·枪的走火,但是,没有人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好好的一把枪,怎么就走火了。
而且,早不走火,晚不走火,在埃弗亚通知猛虎帮,“房租要涨三倍、食物和水要涨十倍,否则滚蛋”的当天晚上,保镖的枪走火了。
从涨价通知送达,到出殡通知发出,一共就隔了四个小时。
至于这个保镖的的手枪为什么走火……
王雪娇不知道啊。
她只是让图基亚多关注埃弗亚身边亲近侍卫和助理的亲朋好友。
他们有困难的时候,要主动关怀。
他们有麻烦的时候,要主动帮忙解决。
在索马里这片神奇的热土上,甚至都不需要图基亚发挥主观能动性,干点“有困难要解决,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解决”之类的下流事。
满地都是困难,埃弗亚是海盗头子,但是他并不会像心怀仁慈与悲悯的大地母神那样,把大部分收入分给手下人。
他自己把大头都吞了,手下么,活着就好。
除了特别心腹的几个,还真的就是勉强活着,穷困人群包括为埃弗亚端茶倒水的女仆、贴身保护的侍卫。
埃弗亚不照顾的手下,猛虎帮来照顾。
租房者跟房东搞好关系,不是很正常的嘛?
租客因为房价上涨,要被房东扫地出门,再也无法为房东的保镖家人提供阿司匹林和各位霉素,也是无奈的事情嘛。
保镖心里难过,不小心走火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当时王雪娇就认为是图基亚动得手:“你们也太着急了,好歹先砍砍价么,先谈嘛。哪有不谈就先动手的。”
图基亚也很委屈:“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就说我们付不起房租,要被赶出门了,以后可能也没办法在摩加迪沙待着了。”
谁知道保镖就这么激动呢。
……或者说,整个非洲大区其实都这样,不然也不至于有那么多个国家搞政·变像儿戏似的,占领一个电视台都以为自己政变成功了。
总之,都是苏联时期留下的枪不好,质量太差,容易走火,跟我猛虎帮无关,跟我余梦雪更没有关系。
法拉不依不饶,他认定王雪娇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给她的条件不断加码。
最后王雪娇实在没办法,只得借用大杀器——恋爱脑。
她拿出张英山的照片:“我爱这个男人,我要回家跟他结婚。”
那张照片很有氛围感,张英山坐在公园的树下,低着头,专注地拎着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法拉痛心疾首,好好的人,有这么大的权力不要,非得回家嫁男人???
他劝王雪娇把张英山弄来,他可以也给张英山一个职位。
王雪娇摇头:“他不习惯这里的环境。”
“我们这里的环境确实不如发达国家,但是让你们俩享有特别的待遇,还是可以做到的,我保证,不会比欧洲差。”法拉极力劝说。
王雪娇还是摇头:“还是不要了吧,别说特殊待遇了,在一群饥民面前吃烤鸡,都是自找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