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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过了上正常的生活,但凡是家里能有两头牛一间房的人,都不至于动不动就想玩命。”

王雪娇又问起同心县的寡妇和孤儿们情况怎么样了。

市里申请了国家财政拨款,再加上市里自己现在也有钱了,建起了福利院,让那些没有父母的孩子住进去,由人统一照顾,吴老师现在除了在学校继续教书之外,还兼任福利院的副院长。

王雪娇眨巴眨巴眼睛:“都是吴老师啊?那她不累死了?”

“是吴老师自己要求的,她说她自己就是这样的孤儿,要不是邻居老太太给她一口吃的,她就饿死了。她想帮帮这些孩子们。”

王雪娇点点头:“小时候的教育真的很重要,不然就成废物了。”

长大之后就能看出小时候接受过的教育是什么样的。

有人宠着惯着,就会什么都不在意,反正有人兜底。

从没有得到过爱的人,会因为得到一点点的爱,就要死要活,倾尽自己的所有,生怕失去这个,再也不会有人爱自己,哪怕这人是个骗子。

全村贩毒,以“上前线撞命”为荣,就不会觉得生命有什么可贵的,不过是活一天是一天。

王雪娇又问道:“那些寡妇呢?”

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像她们不少人心里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的思想,一般也不会再婚,生怕别人说她们不检点、不守妇道。

一个女人拉扯着一个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以及,王雪娇还担心像陈俊妈妈的那种情况。

陈俊是因为跟着吴老师,思想才会比较正常。

其他的寡妇,要是不参与社会活动,就会与社会脱节。

有些人认为,不与社会脱节,就是多看看八卦,多看看新闻,就是不脱节,就是什么都知道了。

光看没有用,陈俊的妈妈也知道镇上的新闻八卦,还知道贩毒赚钱,便想着让自己儿子去贩毒。

后悔,也仅限于后悔成年的大儿子被抓到了,而不是后悔去做贩毒的事情。

这种思想传给白纸一张的孩子,就是培养一个新的罪犯。

“她们组成了一个生产互助小组,土豆一组、蘑菇一组,还有后勤组。”

王雪娇“哦”了一声:“后勤组是什么?”

“就是帮另外两个生产组带孩子,做饭,管家务。赚到钱以后,三个组均分。”

王雪娇想了想:“均分啊?那会不会因为出工多少而打起来?”

“哈哈哈,不会,她们都有排班的,包干责任分得很清楚,对了,她们说,是你教她们的。”

王雪娇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教过她们,她迷茫地看着陈书记:“我?”

“对,好像是,挖水渠的时候。”

王雪娇恍然大悟,不是挖水渠,是挖自来水管道的沟槽。

每日进度可以做到跟男人一样的女人,与男人同酬。

力气小的,等比例折算。

尽可能的确保公平。

她们将王雪娇曾经做过的事情总结成经验,并且沿用下来。

“她们还说,如果不是你,她们就算想到了,也不会有人提出来的,都是乡里乡亲的,算得太清楚,多不好意思。”

有人很好意思,有人不好意思。

但是不好意思的人,并不是心里全无怨恨,怨恨只会越积越深……然后,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王雪娇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她借钱给别人,到约好的时间,她会准时准点去催,从来就不存在“不好意思去要”,更不存在“不好意思不借”。

她愿意借钱的人,都是她看得起的人:要脸、信誉好、有正经的收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