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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几批搬过去的吊庄移民,他们去的时候,那片地还是荒地,现在已经是村子了,他们个个吃苦耐劳,思想觉悟是最高的。”

王雪娇故作思考状:“其实,哪里都会有出问题的时候,出问题不可怕,就怕处理问题的方式不行,越处理越糟糕。就像他……”

王雪娇指着丁县长:“起因是他家小孩抢东西,想推翻油锅,他的处理方式是让两个弟弟来替侄子出头,现在更是企图动用手里的那点权力杀人了,如果你的处理方式只是让我换一个地方投资……那还是算了吧。”

她的意思很明确,她要看看陈书记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要是就这么算了,那她就去隔壁甘肃投资。

要是普通投资客商,走就走呗。

但她是外商,第一个愿意在西海固这个穷得连本地人都不想待的地方投资办厂的外商。

她还能提供国际贸易的经验。

更重要的是,余梦雪在韦州镇已经好几天了,去汇报的周家人说她是准备在韦州镇投资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她对整个镇子都做了考察,她对韦州镇也很满意。

几乎全镇的人都认为这事稳了,如果这个时候余梦雪突然离开,对这里的人是多么大的打击。

对于多次尝试脱贫均以失败告终的地区来说,如果能成功,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成功,都足以给人以信心。

有了信心,才能让几代人前赴后继,不计代价的付出,“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余梦雪具有唯一性和不可替代性,她不能走。

相比之下,丁县长手上没有重点项目,没有特别关系,换就换了,没了县长,还有县委书记,还有副县长。

看看人家一个省会城市,四个月没市长,也没怎么样嘛,各种工作该怎么推进怎么推进。

只不过换人还是挺大的事,现在立马就把人拿下是不可能的,王雪娇表示理解。

陈书记的处理方案是由县委副书记专门对接韦州镇的招商引资和开发工作,这样余梦雪就不会看见那个让她不悦的丁县长了。

本来这件事到此结束了,等大年初八上班的时候,王雪娇想问问当地干部的情况,确定她要找人的时候知道找谁。

面对上级领导突然冒出来要求调干部资料的要求,小职员吓得问都没问,都没有向自己的上司请示,到底应该要交什么,就这么把全县完整的干部档案交上了去。

这份档案是动过手脚的,但是没动完整。

里面的很多人互相之间有亲属关系,这在小地方很正常。

但是,爹三十岁,女儿二十一岁,儿子二十岁,就算这里的人结婚早,很多人十五六岁就摆酒结婚,这个生子的年龄还是过于迷离了。

陈书记带着困惑往下查,毫不费力地发现了九岁的粮食局正式职工、九岁的检察院正式职工、十一岁的法院正式职工……还有二十个正式员工看三个墓碑的烈士陵园,但真正干活的只有一个返聘的老头,那二十个正式员工平时根本不去上班。

最高记录,一天入职了一百多个莫名其妙的人。

这些人的工资,都由县财政支付,俗称:吃空饷。

“差距啊~”王雪娇摇头,“看看我!我吃的是CIA的空饷,我光荣,我骄傲!”

在陈书记的关怀下,自来水公司光速响应韦州镇安装自来水的申请。

大年初八当天,自来水管铺设工程就破土动工。

陈书记在干掉了那些吃空饷的人之后,大笔一挥,拨出几笔专项资金,用来聘请菌菇专家、罐头技术专家、引进优质土豆品种,立志要干一个大的。

韦州镇上热闹非常。

原本过了十五就该出门的毒贩子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