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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也是不允许带电池的,结果他们就这么撒泼打滚了一番,机场工作人员就允许他们把电池带上了飞机。

这上哪儿说理去。

王雪娇又想了想,刚才那两个人连飞机的边都没摸着,应该与那个韩鲜特工的操作手法不一样。

这两个人也没有托运的行李。

冯老刚才告诉王雪娇,地面的机务也对飞机做了全面的检查,确信没有任何炸弹之类的东西在飞机上面。

冯老说完,王雪娇并没有觉得可以安心一点点,相反更担心了。

机务连天天打交道的东西都有可能搞错呢。

1994年西安特大空难的原因,就是地面的机务把控制机翼和控制方向的两个阻尼器插反了。

那两个阻尼器连颜色都不一样,一个绿的,一个黄的,绿头插绿口,黄头插黄口,在设计上也算是努力“防呆”了。

防不住,根本防不住……这么亮的颜色都能插错,如果随便来一个颜色黯淡的小包包塞在角落,他们真的能发现吗?

王雪娇嘀咕了一句:“可是机务也会失误啊。”

冯老也笑着说:“是会有失误,但是总不能什么事情,都由你一个人做,根本忙不过来,试着相信他们吧。”

王雪娇就属于知道得太多了,难免会疑神疑鬼,谁都不相信。

网上总说“进了急诊室,不要抱怨医生为什么还不来救大声呼痛的你,因为还有力气叫痛的,说明没事,真正的重症患者已经叫不出来了,要相信医生的判断”。

但是王雪娇有亲戚就是在医院工作的,工作的一部分内容就是处理医疗纠纷。

有一个案例就是有一个人车祸,进了急诊室,发现是骨折,就给他打了石膏,便没再管,那个人一直叫痛,家属叫来了医生,说他一直在喊痛,医生扔下一句“都骨折了能不痛吗?”,便走了。

家属觉得很有道理,就把人带回家。

几个小时以后,这个人死了,家属大闹医院,拉横幅拦大门,闹到解剖验尸,死因是车祸撞击导致的脾脏慢出血。

急诊室的医生当时没查出来。

后续就是医生处分,医院赔钱,死者火化。

……

人死不能复生。

王雪娇想起木思槿对她说过:“反恐的意义,是预防,一旦恐袭发生,它们就赢了。

无论事后如何补救都已经没有意义。”

如果可以,王雪娇真想亲自上飞机检查,一个螺丝钉一个扣件的对帐:“它本来就长这样吗?有没有被人改造过?”

上学的时候,她也觉得诸葛亮连二十军棍以上的事都要管,太操心了。

工作以后,她深刻理解了诸葛丞相的操作。

放权,哪是这么好放的,周相都痛骂过特科各位英雄好几次,搁王雪娇得焦虑死了。

现在她已经开始焦虑了,脑子里把许多种可能性都过了一遍,然后又自己推翻。

她惆怅地撕着手里的馕,不知不觉把一块大馕撕成一大袋子小面块块。

她看着无辜被“分尸”的馕,觉得自己的烦燥情绪也太露了,在做表情管理和自我安慰平复心境之间,王雪娇选择把自己盖起来。

那件灰罩袍,她本来想扔掉的,后来想想好歹也是纯棉的,吸水效果也挺好,带回去还能当抹布用。

她去洗手间转了一圈,把罩袍套上。

脑袋一盖,谁都不爱。

离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不时有人从安检口狂奔进来。

还发生了一些争吵,嫌安检员手检太慢、嫌安检员的手套不干净弄脏了他的衣服、嫌安检员手太重,不会轻拿轻放,把他的水杯弄洒了,把他的玻璃瓶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