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她又摸出一块钱人民币,老板还是摇头,她掏出一美元,老板坚定摇头。
看来这位老板是个保守派,不懂英语就算了,居然还不收美元。
王雪娇摸了半天的口袋,还是没摸出钱来,而且她还不走!她还站在摊子前面,试图再摸点什么出来。
最后老板同情地看着这个贫穷的外国人,从她手里拿走两泰铢,塞给她一张面饼,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她。
王雪娇向老板说出她会的第二句泰语:“考棚卡(谢谢)。”
说完,她还舍不得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板给一个女生做加料的豪华版,哇!巧克力酱!哇!芝士片!哇!还有香蕉!
加上这堆不知道要多少钱,加进去一定更好吃吧。
王雪娇捏了捏口袋里的钱,悲伤地想,要不去换点泰铢,买一个豪华版的自己吃,再捎带一份给张英山。
正在此时,一辆灰红色的皮卡停在摊子边,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走下车,对老板说了句什么,老板答应了一声,开始快乐的烙饼,王雪娇往车里看了一眼,车里的人也看见了她。
王雪娇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脊背发凉,这是昨天晚上在小巷里的那个中国男人,司机是被张英山打晕的那个。
现在别说张英山不在身边,就算张英山就在身边,他也不能挡得住子弹。
此时王雪娇身边站着两个穿着校服的女中学生,她们满脸笑容,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完全不知道身边有一个手里拿枪的邪恶大坏蛋,随时可能向人群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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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B组卧底与王雪娇视线相交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心脏停跳,全身的血都凉了。
昨天晚上,小巷里的灯光虽然很暗,但是他们靠得实在太近了,他都能看清王雪娇的脸,没道理王雪娇看不见他的脸。
现在在这个金三角以疯狂、变态、心狠手辣而闻名的女人身边,有两个天真无邪的女学生,如果此时动手对她进行抓捕,且不说什么证据都没有,抓了也没用,一旦激怒了她,她一定会对这两个女生做为肉盾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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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娇脑中闪过无数种操作可能,所有的可能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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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组卧底在心中模拟预测了能想到的所有动手结果,所有的方法都不能保证两个女生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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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的三秒,仿佛长得好像一个世纪,在那一个世纪里,他们的脑海里翻腾的事情堪比宇宙尘埃聚合、星球诞生、寒武纪生物大爆发、第一次工业革命、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新中国成立……
经历了翻天覆地思考之后,B组卧底率先选择放弃,他将视线挪开,同时右手探向腰侧,如果余梦雪执意凑过来发难,那他也不能束手就擒。
王雪娇则是字面意义上的手无寸铁,手里的所有硬币铺平了加在一起都不够一寸长。
她默默地嚼着手里的面饼,也将视线挪开,望向对一切毫无不知情,只一味摊大饼的老板。
司机没认出王雪娇,他昨天只来得及扫王雪娇一眼,就被张英山打倒了。
他的脑子里也无法把嚼着松饼、两腮像小仓鼠一样动来动去,还可怜巴巴盯着别人手里松饼的少女,跟昨天那个用刀架住他弟弟脖子的凶悍女毒枭联系在一起。
老板装了两个饼给他,他付了钱,上车,一脚油门,皮卡轰然远去,奔向机场,完全不知道刚刚在自己身边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思想碰撞。
王雪娇和B组卧底不约而同约了一口气,内心冒出同样的想法:“他/她是不是没认出我来?否则像他/她这么凶残的人,怎么会不对我动手?”
遇上这事,王雪娇也无心再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