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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天也黑了,三百多人看起来也很多,根本觉不到缺了七百人。
王雪娇打听到这边的行价是一千卢比一个人,只站桩不动手的,也要五百卢比。
她劝阿兰:就算武器是你提供的,也不能真的只给一个人十卢比,让你自己好歹出一点,这样斯里兰卡人还会念着你的好,将来会更加死心塌地的给你干,就算不给你干,也会给你介绍的客户认真干,你的生意不是能做得更大吗?
结果,阿兰不仅谎报了人头,没有自己掏钱补贴,甚至还没有把一万卢比全给这些雇佣兵,只给了他们五千卢比,还说这已经是她争取来的结果。
王雪娇简直无语:“五千卢比?五十美元你都要??你至于吗???”
阿兰赶紧解释:“我没有要贪他们的钱,我告诉他们,任务结束以后,再领五千卢比的奖金,干他们这行的,经常有人跑掉,我不用尾款管着他们,我怕他们不认真干呀,那次任务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怎么能因为他们可能出现的问题而拖累你。”
王雪娇转头看着珍珍:“珍珍,你妈咪说谎骗雪姨,你觉得妈咪对,还是雪姨对?”
珍珍绷着小脸,一脸严肃地看着阿兰:“说谎的人会长出长长的鼻子!”
这是王雪娇给珍珍讲的《木偶奇遇记》的故事,珍珍只听了一遍,就就记住了。
阿兰讪讪地拉了拉王雪娇的袖子:“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
“你在她面前说过多少谎,敢说谎,但是不敢在孩子面前被揭穿是吧!”王雪娇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阿兰身上有伤,没法追过来,她让珍珍追:“珍珍,快,求雪姨不要走,你说雪姨别走。”
珍珍听话地跑过去,抱住王雪娇的腿:“雪姨……”
还没说完,就被王雪娇一把抱起来:“珍珍,我们走,雪姨给你讲《圣母的孩子》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女孩子,偷偷打开了不应该开的门,手指都被天火烧成金色的了,还撒谎说自己没有打开,后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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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现在完全是安贝达尔说了算,他把那三十几个斯里兰卡人单独审讯。
王雪娇做为安贝达尔最亲密的朋友,能够拿到审讯记录,得以窥见整个事情的真相。
那天把帮派分子撵到军营附近后,雇佣兵和警察任务结束,雇佣兵会说印地语的不少,他们闲下来就开始瞎聊,聊到“办私事”应该收的费用,聊着聊着,雇佣兵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愿意接受那么低的价格,完全是因为阿兰跟他们说,以后还能接到活。
可是希尔里和安贝达尔的口号是:驱逐猛虎组织和所有的犯罪集团,还拉梅斯沃勒姆和平。
这还得了,他们不是为了钱而干活的,他们是有信仰的,他们觉得自己特别正义。
要是不说出来就算了,居然还把猛虎组织单列出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以后根本接不到活了!就算偷渡过来,还得小心提防着印度的警察和军队。
他们并不知道,那也就是喊一喊。
今年印度的国会通过决议,把猛虎组织列为恐怖组织,拉梅斯沃勒姆做为离斯里兰卡最近的地方,跟着喊一喊,以示跟着国会走,那不是很合理吗!
然而,在头脑简单的雇佣兵们看来,既然都说出来了,就代表着撕破脸。
于是,他们跑去阿兰家要说法,越谈越崩,他们一怒之下,就这么把她和珍珍都绑到船上了,打算以船劫船,挣它一大笔,买军火,回斯里兰卡继续跟政府军干架去。
珍珍刚上船的时候,确实逃掉了。
但是,她才两岁多,肚子饿了,又想妈妈,没多久就在角落里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