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是如此,当他们看到仓库的门打开的时候,已经麻木了,不知道是谁的死期将至。
没想到,今天来的人没有给他们打针,而是用子弹打开了他们的手铐,将他们扶出去。
马来西亚人会说一点点中文,他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
泰国人完全不懂中文,来的时候反抗的太厉害,牙被打掉了几颗,现在脸肿的厉害,根本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表示祈求。
“只能带你们去科伦坡,然后你们自己找你们自己国家的大使馆,或者找你们家人来接你们回去,OK?”王雪娇问道。
那几个连连点头,能逃出这个地狱,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满月悬在天空,银色的光芒照在海面的一角,就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让其他地方显得更加幽暗。
印度洋卷起白色的泡沫,不住地向岸边拍过来,再缓缓退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如果这是一个普通的夏日夜晚,一对青年男女在海边漫步,女孩子在沙滩上蹦蹦跳跳,她的男朋友挽着她的手跟在后面,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
——“船呢!说好了九点来的船呢!不会放我们鸽子了吧!!!”王雪娇恼怒地在沙滩上又蹦又跳,是企图看到更远的地方是否有约好的船只过来。
张英山挽着她的手,是怕她不小心崴着脚,或是一头栽到沙坑里:“别急,再等等。”
才九点零一,在这个人均不守时的国度,差一分钟真的不算什么。
但是王雪娇却不这么认为,根据她对印度人的认知,如果会迟到一分钟,后面会迟多长时间,根本就不敢想。
现在警察和帮派分子的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颂猜一定会派人去检查“货仓”的情况,一旦让他发现“货仓”的货全跑了,他一定会去堵火车站,或是码头。
商会的人没有武器,医院都敢绑人了,手上应该是有家伙的,王雪娇不打算冒险。
她决定马上启用PLANB,打电话给阿兰,想问问她的孔雀公主号在不在印度,能不能借用一下。
接电话的是她家的保姆,保姆告诉她,阿兰和珍珍都被人带走了。
“啊?谁?”
“拿着枪的本地人。”保姆是刚来没多久的华裔,她分不出印度人和斯里兰卡人的区别,看着黑黑的就是本地人了。
“带到哪里知道吗?”
“好像是,孔雀公主号。”
王雪娇的脑袋上闪烁着大大的问号。
算了,没有孔雀公主号,也能联系一下别的渔船,这么大一个岛,给钱还怕找不着愿意上夜班的人吗!
在商会的人继续寻找其他渔船的时候,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条船,是那条应该在半个多小时之前就应该来的船。
“可恶,扣钱!”王雪娇气呼呼地瞪着船。
船还没有靠到岸边,几道雪亮的手电筒的光束忽然扫了过来。
对方喊了几句,华商会的人回应了一声,燕勇飞压低声音:“不好,是医院的人,快让他们都躲起来。”
王雪娇和张英山带着那几个中国人,蹲下身子,藏在码头旁的岩石后面,另外那几个外国人蹲在另一边。
燕勇飞迎了上去,医院的人凶神恶煞的说了几句什么,燕勇飞的声音比他还大,好像在质问他,大半夜的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想干什么。
单打独斗的华人在国外很容易受欺负,成立华商会,就是为了拧成一股绳。
特别是福清、长乐、连江、潮州这几个地方的,他们出来早,出来的人多,也不是好欺负的。
燕勇飞与他们周旋,王雪娇和张英山就负责带人悄悄挪动到码头